醫生瞅了眼把問題拐到他身上的班導,面無表情的把驗屍報告遞給他。
“鰭麻毒素,氰化鉀,樟楓葉,致命的是氰化鉀,鰭麻毒素和樟楓葉大概是為了掩蓋氰化鉀的氣味,造成快速揮發的效果。”
那班導拿過驗屍報告看了眼,放到桌面上,望著面前這二人。
“舒同學可願意做一個全身檢查?畢竟在監控中能夠看到,李同學在指著你的時候,你曾揮掉過他的手,也曾推了他一把,讓他讓路,而李同學雖然是自殺,但實際上卻是中了高效毒素瞬間死亡,為了避免毒素沾到你身上,為你帶來傷害,還是做一個全身檢查的好。”
“可以。”
這位班導條例分明,不偏不向的話,讓舒千落點點頭,站起來朝那位醫生看去。
那位醫生領著她去隔壁房間進行全身檢查,而這位空當,幾人都將眼神落在了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撐著下巴,懶懶散散坐在那裡的少年,眸光閃了一閃。
其實,舒千落的犀利直白,一句三頂十推的反辯論方式,他們不是沒見過。
好歹在這裡也教了很多年的課,什麼樣的學生沒接觸過?
更不要說,她眼下還只是個五級生,上面還有六到十級的學生,那些學生可都沒一個是‘善’茬兒。
只是往日裡,這位稱霸五級乃至五級之下的學霸,沒這麼得理不饒人罷了,尤其是她那一切都有自己來抗,不打算讓這少年沾上一點兒不好東西的態度,讓他們很在意。
畢竟,當初雖然她是憑藉自己的能力透過翰林校府的考試測驗,但引薦她來這裡的可是夙福生。
夙福生,夙家老爺子的管家,一切行為舉止,皆代表了夙老爺子。
所以這會兒,舒千落這麼維護夙顧白,不知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夙家的意思,一時間他們都有點兒品不過味兒來。
倒是厲臣,這會兒慢騰騰的插了一句。
“你沒想說過的?”
“唔——”
散散懶懶的少年,用撐著下巴的手颳了刮臉,然後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塞在包裝袋裡的溼紙巾,衝他們晃了晃。
“小落落手上沾著的玩意兒在這兒,所以全身檢查什麼的,是找不出‘罪證’的。”
一句話落,整間校理室皆是一靜。
幾人那看向少年的眼神,都深邃了幾分。
忽然生出了一種,這少年比那位舒同學難對付的多。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
轉著筆,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的女心理學家開了口,那雙看似溫和,實則隱藏利銳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少年看。
而少年將包裝袋放到桌上,改為雙手交握撐於下巴,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實話什麼的,可能有點兒得罪人,諸位真的要聽嗎?畢竟這是學校,而我又是個學生,所以有些話還是要斟酌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