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至於他為什麼會做了那麼激進的行為,我們又怎麼能知道?”
“要知道,他是在我們離開後,採取的激進行為,不是當著我們的面採取的激進行為,我們並沒有直觀面對,更沒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如何知道他為什麼要採取那樣的行為?”
“其四:關於我們作弊一事,他若是有任何疑問,上訴給學校理事不可以嗎?是學校理事不會管嗎?還是教育局不會管?可他偏生一樣沒選,還做出了那種事,這明顯是他個人行為,與我二人有什麼關係?”
“其五——”
校花大人擰眉,點了點桌面,目光冷傲的望向臉色已經出現鐵青的方理事,認真嚴肅的疑問。
“方理事最後的那句‘要知道那位同學已經挽救不回來了’,又想表述什麼?”
“恕我遲鈍,反應不敏銳,但卻依舊可以理解這句話的直白含意,畢竟,它簡直就是在說——”
“‘趕緊認罪!人都因為你們原因死了,你們怎麼還能這麼恬不知恥的毫無羞愧感?難道人命在你們眼裡不值錢嗎?小孩子家家的心怎麼這毒?’等——”
“這話的言語暗示,誘發蠱惑行為更甚,讓我不得不反駁,畢竟,我們雖然都是在翰林校府接受正能量式上進教育,但每人脾氣秉性都不同,更不說要我們與他都沒交集,為什麼要為他的任性行為買單?”
“況且,我方也是受害人,因他的任性行為導致名譽嚴重受損,甚至還會背上殺人犯的罪名,眼下,那位同學沒有被挽救回來,所以我們的損失也無從討要,這明顯是我方在吃虧,為什麼校理要用那樣的語氣來問我們?很是有失偏頗。”
……這年頭的孩子,都是這麼得理不饒的嗎?
臉色已經漆黑成墨汁的方理事,鬢角突突的跳。
他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她怎麼就能一句三頂,十句反推的給全部扔回來不說,還給自己扣上了個‘有失偏頗’的罪名?!
他哪兒有失偏頗了?!
就隨口一問不行啊!!!
瞅著快要被氣炸了方理事,一邊作壁上觀的心理學家,律師,醫生皆扭頭朝一邊那吭都不吭一聲的兩位班導看去。
一位是這二人的班導,另外一位則是那位同學的班導,而,被數雙眼睛盯著的兩位班導,面無表情的看回去,一臉的‘看我幹什麼?自己問啊!’的冷漠表情。
然,忽的,厲臣胳膊一拐,將那位班導給捅了出去。
那位班導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幹,一個趔趄的朝前走了兩步,恰好戳到了兩位同學對面,對上了二人那嚴肅認真的明亮大眼。
“……”
班導眉心跳跳。
惡狠狠的扭頭,瞪了那個王八蛋一眼。
卻也知這事兒,還真需要他出場。
嘆了口氣,他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琢磨著要怎麼問,才落不到和方理事一樣,被學生辯駁到啞口無言,又快要氣炸了的下場。
但,怎麼琢磨,他想問的,方理事先前都問過了。
於是,他頭一轉,朝邊上的醫生開口:
“具體死亡原因是什麼?”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