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認知,一些人開始搖擺不定,對梁氏的孃家人便也有了幾分另眼相待。而心中已有擁立之人的勢力便開始思索著如何對付四皇子。
四皇子鶴璧在無形之中竟成了皇權之爭中站在榮寵與刀尖上的人物。
他卻不自知,兀自洋洋得意。
一副就知道皇上舍不得關他一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消了氣自然就將他給放了。
出來後聽說了太子的事情以後,更是趾高氣揚,覺得皇上十之八九是想傳位給他,所以放他出來。
心中不免佩服起血宗來,看來跟他們合作沒有錯,他們承諾一定回想辦法讓皇上看重他,立他為儲君,想不到這麼快就做到了。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畢竟剛出來,他也不敢造次,表現得很是乖巧恭瑾,除了去見過一次梁氏,拜見了皇上,恭恭敬敬的請罪悔過以後,便呆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枝凰使臣如期抵達,親自前來的竟是枝凰的丞相。隨行的有一位皇室公主,還有一位頗具風姿的婦人,據說是國主的寵妃。
她生有一子,聽聞不過十二三歲,是枝凰的小王子,國主最為偏愛。
不知道枝凰國主為什麼竟讓她長途跋涉跟著前來。
大宴之上,觥籌交錯。
魚蝶兒也隨著鶴泰一同出席,宴席上,她總覺得有一束若有若無的目光不停的投過來,她看過去,是一個美麗的婦人在打量她,見被魚蝶兒發覺,那婦人微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因看不出她有什麼惡意,魚蝶兒便沒理會。
可那婦人卻並無一點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整個宴會都在不停的盯著魚蝶兒。
就連鶴泰都發現了。
他看了看魚蝶兒,問道,“你認識她?”
魚蝶兒搖搖頭,皺著眉道,“我怎會認得枝凰國的人。”
“那她怎麼一直盯著你?”鶴泰疑惑道。
“不知道。”魚蝶兒語氣淡淡,儘量掩飾著疲倦。
這大宴異常豐富,除了吃喝,各種歌舞,雙方竟還比起了詩詞歌賦。
說得好聽是助興,實則是兩國之間的暗中較量。
若是輸了,敗的不止是個人,還有背後的國家。
就像方才席上的某一位文官,在未接出對方來使的一句詩詞之時,額上的汗就如水澆一般。
好在有另一位官員替他解了圍。
枝凰此次來訪,似乎做足了準備,帶來的人個個厲害,還深諳丘池風土人文,若是與他們比自己國的文化還敗下陣來,還真的令人顏面無存。
到目前,雖然勉強都接上了,可並不出彩,就像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魚蝶兒看出,皇上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對方見他們略勝一籌,不由得意起來。
再做起詩來,竟蘊含了不敬之意。
“浩蕩千軍追初日,萬里天涯即日達,東風吹落遺民淚,遙望昏星辭故塵。”
看著丘池的官員們面面相覷,後都將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皇上時,魚蝶兒不由得心中惱怒,枝凰竟敢在丘池的皇宮之中做出這樣的詩來羞辱人,實在狂妄。
這些官員竟還不止如何作答,還要問詢皇上,難不成還要上個朝議個事,才能決定是受辱還是反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