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你知道的,我不是亂說話的人。”
鶴泰嘆了口氣,“皇上準備退位了。”
在魚蝶兒還沒喊出聲的時候,鶴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看著她因驚愕而大睜的眼睛,他再度開口,“而且皇上說要禪位於本王。”
“禪位?讓你做皇上?”魚蝶兒一把扯開他捂在嘴上的大手,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錯,皇上確實有這樣的打算。”對於皇上此舉,鶴泰也很吃驚。畢竟皇上龍體尚且康健,怎麼想著退位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魚蝶兒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鶴泰輕輕的坐下,“有兩日了。”
“還有別的事,是嗎?”魚蝶兒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鶴泰錯開她的目光,極力表現的輕描淡寫,“皇上的意思還想讓本王迎娶虞國公的女兒入宮。”
魚蝶兒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笑了笑,“原來還有這回事,難怪你不說。”
“不是的,小蝶,本王不是刻意瞞你。”鶴泰起身拉住她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釋。
卻被她一把甩開,話中帶著諷刺,“不是刻意?是還沒到能說的時機是嗎?”
“還是想等到你們大婚的那一天才告訴我?”她的聲音帶著憤怒。
皇上想要禪位固然是件大事,鶴泰不告訴她是情有可原。可魚蝶兒太瞭解他,若只是這件事,他應該不會隱瞞她,所以才覺得或許還有其他事,想不到竟然是這樣。
雖然鶴泰沒明說,但她也清楚,皇上在這個時候讓他娶虞國公的女兒是什麼意思。
即使是禪位,鶴泰也需要對他忠誠的人輔佐,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將虞國公調回來的吧?
而能令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效忠,除了名利之外,自然是姻親,成了姻親就是一條繩上的,鶴泰站得穩,虞國公的富貴才能長久。
相輔相成的關係註定了虞國公會全力以赴的輔佐他,哪怕是暫時的。
所以皇上才讓鶴泰迎娶莊家的女兒入宮,是為他找幫手而已。
且還有別的原因,比如魚蝶兒出身卑微,皇上覺得她難當國母之名,所以必須有一個出身名門的女子來做皇后之位。
而她這個王妃,在鶴泰登基以後,是不可能成為皇后的,那時候,她依然是妃!只能是妃!
連她都明白這個道理,鶴泰怎麼可能不明白皇上的用心。
正因為明白,他才沒有說,他是不敢說。
怕她多想。
可是不說,不等於事情不存在。
他是拒絕了,可皇上卻沒有收回成命,只是答應給他考慮的時間,言下之意是他必須答應,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看著魚蝶兒似乎失落受傷、又似乎因看淡看清了這些,所以無所謂的神情,鶴泰的心極度極度不安,“小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我之間沒有時機到與不到的問題,更不會發生你所說的大婚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