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蝶兒腦子裡一勁兒的胡思亂想,竟越想越遠了。
鶴泰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失魂落魄的坐在窗下。
“怎麼了?爺只是晚回來一會兒而已,就不高興了?”他彎腰看著她,眼底有著笑意。
魚蝶兒仰臉,看著鶴泰眼裡熟悉的柔情,心裡一下子就委屈開了,伸手抱著他的腰啜泣起來。
“小蝶,出什麼事兒?”鶴泰頓時緊張,儘量溫和了語氣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蝶這樣。
魚蝶兒穩了穩情緒,才抬起淚眸看他,“那地宮朝廷派兵去找了嗎?血宗的人都抓到了嗎?”
那日一回宮,她本就決定告訴鶴泰她已經恢復記憶了,這樣便可以將血宗將地宮的事告訴他,為的是能將血宗剿滅,她也才能放心的出宮,傲遊天下,而不用冒著隨時被抓走的危險。
誰知道鶴泰一回來就率先說平璉川將信給他了,也知道她恢復記憶了,魚蝶兒便被動了,以至於什麼也沒說出口,而且她想著即便是說了,一時半會可能也找不到地宮。
因為她只知道有那個地宮,卻不知道位於何處。
直到在御書房遇到虞國公後,魚蝶兒才重提此事,鶴泰也才得知兩次劫持魚蝶兒的人竟同屬一個組織。
聽到地宮,鶴泰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座麒麟山,地宮一定就在那山下無疑。
之前因為找到了魚蝶兒,所以便停止了挖掘,據風水師所勘查的結果,此山下一定有墓穴之類,想必就是魚蝶兒去的那地宮了。
鶴泰責怪她為何不早說,魚蝶兒支支吾吾矇混了過去。
他自然帶人去了,只是掘開那地宮,發現裡面已空無一人,不知道是何時都逃了。
鶴泰怕魚蝶兒知道沒抓到那些人而擔心,所以便沒對她提,她也像忘了這事兒一樣沒問過,不曾想今兒她竟問起了。
為了不讓她害怕,畢竟知道了兩次劫持她的人還逍遙法外,不知行蹤,魚蝶兒一定不會安心,所以便搪塞她,“還在找,待找到了一定將他們全部擒了,再也傷害不到你。”
其實逃了跟沒找到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那些人都還在,只是鶴泰覺得換一種說法總是不一樣。還在找總是希望,找到了地宮卻沒找到人,就連線索都斷了,一點希望都沒有。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能令人安心。
魚蝶兒聽說沒找到地宮,明顯有些失望。
“什麼時候搬去王府?”她又充滿了希望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才道,“過些時候吧。”且並沒有說具體時間。
感覺到鶴泰的閃爍其詞,魚蝶兒不禁疑惑,“為什麼?王府已經落成,為什麼還要等?”
面對她的追問,鶴泰表現出少有的遲疑,“不是爺不想搬,而是有可能不搬了。”
“什麼?不搬了?”魚蝶兒騰的站起身,表情無比的吃驚。
沒有哪一個皇子王爺會住在皇宮裡一輩子,他說有可能不搬了什麼意思?
鶴泰示意她小聲些,遂將她拉到內室之中。
“小蝶,此事重大,本王告訴你,你萬萬不可宣揚。”他鄭重且認真的神色,令魚蝶兒覺得這其中有著什麼不可思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