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起的早,悶的慌,那小身影正在院子裡溜達呢。這株花前站站,那棵樹下轉轉,像一隻貪玩的小蝴蝶。
“快伺候本王梳洗更衣。”他眸中含了笑意,返身回了房。
奴才顛顛的跟著伺候。
大婚過後,他就不喜奴才在殿內伺候了,本來外間應該留有守夜的,可是即便他願意,那小東西臉皮薄,也不會願意的,索性就沒留人。
以致他這王爺醒了,也沒人伺候,還得喊人來。
梳洗過後,吩咐了膳房備膳,他便火急火燎的也奔到了院裡去。
魚蝶兒此刻正湊在一朵開的正好的花前面,鼻尖都觸到花瓣上了,輕嗅著,面上淡淡的笑著,她的笑,好似連天地都黯然失色一般,也觸動著他的心。
“小蝶,怎麼不多睡兒,這麼早就起來了。”他行至她身後,輕聲問道。
他站在她身後,氣息噴灑在她後頸上,癢酥酥的。
她回眸看到他,眼睛一亮,然後撅了小嘴,似在撒嬌一般,“睡不著了。”
“那可以叫本王起來陪你啊,一個人不悶的慌?”看著她嬌嬌的樣子,他不禁笑道。
她卻正色道,“不用了,你累就睡你的好了,我就在這院裡看看,不走遠。”出了西聆那事以後,她知道他是不放心。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貼近她,極其認真道,“唔,還別說,昨兒爺真累了,不過也暢快極了。”他故意咬重的字眼,分明是有話外之音。
但他說的卻是實話,被下藥雖然是危險的事兒,可是在藥力的唆使下,他無所顧忌,那暢快淋漓的感受真的好極了!
回想起昨兒顛龍倒鳳的一幕幕,她嬌媚的嗓音猶在耳邊,到最後幾近沙啞,聽起來卻更加惑人。
魚蝶兒迴轉身,嬌聲斥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昨兒是怎樣的危在旦夕了?還拿來調笑。就該讓你多中幾次藥,好長長記性。”
他揚眉,“若是你願意的話,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的,在雲端的滋味爺是沒嘗夠呢。”
“你……哼!”她負氣,甩袖子走人了。
他如奴才一般在後頭顛顛跟著。
話倒是沒服軟,“小蝶,你這樣可不好,說不過就走人啊。噯,你走慢著點,別給摔了。”
見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急了,快兩步,一把擁住她,低聲道,“走這麼快做什麼,是不是不疼了?”
想著她應是好了,不然也不會跑到院子裡來玩兒,走起來還那麼利索。
看來那藥還真是不錯。
魚蝶兒見他問起,一臉警惕的望著他,“不疼了又怎樣?”
其實鶴泰本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她好了沒,可是看她這麼戒備的神情,還問他不疼了又怎樣?
他覺得某處就突然被喚醒了。
可是昨日那麼瘋狂,他不想這麼快動她,便忍耐了,輕笑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爺沒想怎樣,就是問問,若是藥好,到時多買點備用。”
“多……多買,備用?”魚蝶兒蹙眉,磕巴著,聲兒也抖起來。
不怪她害怕,他說多買,備用?難不成以後她會經常這樣疼……想想她就腿發軟。
鶴泰卻不自知,“是啊,既然是好藥就多買點,以備不時之需嘛。”話音剛落,就見她掙脫了他的懷抱,飛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