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一聽,立刻身子前傾,更湊近了幾分,近的魚蝶兒似乎都聽到了他急切的心跳聲,“告訴本尊,那些東西里邊是不是有幾副字畫?”
“好像是吧?”魚蝶兒刻意裝出一副記不清的樣子,“相對來說,我更喜歡那些首飾,所以就沒怎麼看別的,似乎是有幾幅畫,古鶴圖什麼的。別的記不得了。”
聖主一聽,眼睛頓時冒出一股精光,直勾勾的盯著魚蝶兒,“姑娘的意思是說,你都沒有好好看過那些字畫嗎?”
“哪有那些閒工夫啊!你是不知道,這宮裡的差事可沒那麼好做,特別是伺候皇上、太后,更是要擔著一萬個小心,早起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晚上跟著月亮一塊安眠。你說,我哪有空去欣賞什麼字畫啊?”魚蝶兒不滿道。
“太好了!太好了!”聖主大喜,“那些東西現在可還在你手中?”
看他這麼迫切的神情,魚蝶兒心思頓時活泛起來,這聖主連問話都單獨進行,不讓任何人在旁。想必那些東西,準確的說應該是那些字畫不但貴重,或許真的還有著別的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魚蝶兒點頭,又問道,“那些字畫很值錢?”
聖主沉吟了片刻,“不錯,那些是古畫,自然是值錢的,不過在姑娘手中它們不過是些字畫而已,無非是值些錢,不過對於本尊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
“什麼意義?”
“不瞞姑娘,本尊的祖上獨愛書畫,那幾幅字畫是本尊的祖上所收藏之物,喜愛之至!早年因故丟失,不想流落到了皇宮裡,本尊百般搜尋才找到其下落。”
“所以,聖主是想要回去?”魚蝶兒試探道。
“正是,本尊想尋回那些字畫以慰先祖之靈。不過本尊不白要,姑娘想要多少銀子,儘管開價。本尊先前說的想與姑娘談的買賣便是此事。”
談的買賣就是買畫?兜這麼大圈子只是買畫這麼簡單?早說不就得了。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將自己抓來?魚蝶兒覺得一定沒這麼簡單。
“原來聖主只是要買那幾幅字畫,小事一樁。既然那些畫兒跟聖主這麼有淵源,我也樂得成人之美。”魚蝶兒不以為意道,還如釋重負的喝了口茶。
“這麼說,姑娘同意賣畫了?”事情這麼容易達成,聖主反而不敢置信。還是小丫頭不諳世事,好騙!隨便編個故事就信了,竟然也沒懷疑什麼,也沒問什麼,就答應了。
“我又不喜歡字畫,拿來換錢豈不更好?”魚蝶兒為難道,“不過東西我又沒有隨身攜帶,沒法給你啊。你要先把我放了,我好回去將東西取了給你。”
聖主擺擺手,“這個就不勞姑娘,姑娘只需將畫兒的存放地點告訴本尊,本尊派人去取便是,待取來以後,即會付你銀票,送你離開。”
老狐狸!買賣不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嗎?哪有將人扣留,私自去取東西的道理。而且說什麼取了東西再付錢放人?取了東西還有必要上趕著給錢嗎?還放人?當自己傻子嗎?
魚蝶兒暗自將這聖主罵了百遍,不過面上還是依然不動聲色,疑惑道,“聖主的主意好是好,不過東西在皇宮裡,你們如何能進得去呢?不如我回去取出來交予你們,不是更簡單?”
聖主哈哈一笑,“這個姑娘不必擔心,雖然在皇宮裡,是要費些事兒,不過也不是沒辦法的。姑娘只管將地方說來,別的就不用管了。”
“ 呵!呵!”魚蝶兒乾笑了兩聲,“貴宗還真是神通廣大!”
在皇宮裡都能拿走?看來不是有內應,就是有能輕鬆出入皇宮的高手。既然這樣,為何不暗地在喜棉宮搜尋呢?直接將東西偷偷盜走不就行了?反正已經知道自己從莊太妃那裡得了幾樣東西的事兒了。自己的住處肯定也不是秘密了。難道說他們已經暗自找過了,沒找到,才將自己擄來詢問的?
魚蝶兒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卻明白一點,不能告訴他東西在哪兒?他們得到了東西以後,可能就是自己被滅口的時候了。
這哪是什麼買賣啊?明明就是為了從自己口裡套出口信而已。
同時魚蝶兒也暗自慶幸東西藏得夠隱秘,本來是因為那些丹丸和醫書所以才暗自開闢了個暗室,那些首飾和字畫是順便一起放進去的,想不到歪打正著,幫上大忙了。
在聖主再一次催問她東西存放在哪的時候,魚蝶兒假裝冥思苦想了一陣,哭喪著臉說,“我可能是被你們興師動眾的’請‘來,受了驚嚇,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東西放哪兒了。你容我再想一想。”她一邊說一邊皺眉苦想著。
聖主一瞬不瞬的看著魚蝶兒,沉默許久,突然慢慢的說,“想不起來了?你最好別跟我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