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歃驚的有些磕巴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妹?還是別人易容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奸、奸細?”
“廢話哪來那麼多,趕緊收拾一下你我即刻前往桃花谷,這次不將趙靈兒給帶回來,我就不是董破虜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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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送走董家兄妹,青炎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可想起祖母之前的話,也只能祈禱兩女一笑泯恩仇。
來到嶽塘書院,草堂中並未見到蘇桔,而是在一塊小菜圃中見到了那圓滾滾的身軀。
“先生,您這是在種什麼?”
“哦,青炎來了啊,蘇某這是種些黃瓜,待入夏之後配酒吃。”
“黃瓜配酒?先生您果然與眾不同,學生佩服。”
“別整那些酸不溜丟的,做老師在這忙裡忙外,你這個學生就站在一邊看著?”
青炎趕緊擼起袖子走進菜圃,動作十分生硬的搭起手來。
“鎮南關一役,蘇某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但還有些細節並不知曉,你與我說說。”
兩人就這般邊搭著黃瓜架子,邊聊著天南之戰。
“你是認為那支船隊與地道是同一個勢力所為?”
“不錯,學生認為不管兩者其中任何一個,皆是遮天勢力才能做到,而能兩點同時進行,學生猜測只有一種可能。”
“皇主。”
青炎嘆息道:“先生所言極是,自從接觸這個勢力開始,已知所有他們所為的事情,全部是驚世駭俗,所以十萬人所需的糧草與難比登天的地道,也就不足為怪了。”
“蘇某此前以為,這個皇主只是想鳩佔鵲巢變了南趙的天,但現在看來,其志絕不僅於此。”
“唉,學生現在總覺得對方無處不在,而且肯定有眾多的謀劃沒有使出來,學生能幸運的壞了對方一次兩次的好事,但如此下去,終究會被他們得手。”
蘇桔擦了把汗,喘息道:“其有吞天之志,所謀肯定不會只涉及這幾個州郡,你幾次三番阻撓,被其視為眼中釘也是常事,但如果所料不差,對方的下一步行動很快就會到來。”
“先生此話何意?”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要麼潛伏在暗積攢實力,要麼一出手便是環環相扣,皇主既然已經動了手,就絕不會因一時受挫而退卻,也許你破壞的圖謀也只不過是他們冰山一角而已。”
正值未時,是書院學生休息的時間,三五成群的人路過此處,見青炎與蘇桔旁若無人的聊著,並不在意,他們都知曉這位年輕人便是南趙炙手可熱的並肩王世子,有些男學子投來或欽佩或嫉妒的目光,但都是隱藏極深,而姑娘們鶯鶯燕燕的聲音不絕於耳,毫不掩飾。
“你小子可以啊,不聲不響竟然獲得了這麼多姑娘的青睞,不錯不錯,有蘇某當年的幾分影子。”
青炎腳下打滑差點沒站穩,幸好眼疾手快扶在了架子上,哭笑不得道:“學生可以想象得到。”
“聽你這口氣好像不太信啊,當年我師兄弟三人,就數我蘇桔的相貌最是英俊。”蘇桔洋洋得意,眼神中十分追憶。
“曾經聽先生說過,陳尹山是您的師兄,那另外一人是誰?”
蘇桔聞言,笑意漸漸收斂,隨後嘆息道:“大師兄,李熲。”
“李熲?北燕國師的那個李熲!?”
“不錯,正是他。”蘇桔沉聲道:“不偏見論之,李熲的能耐不在陳尹山之下。”
“不在智絕之下?先生可是說笑,天下間可只有一位智絕啊。”青炎只覺得這個訊息太過震撼。
“天下間任何事,都是相輔相成,一個人的能耐再大終究也是有限,陳尹山與你父王能躋身於寰宇八絕,除了他們是當世人傑外,更是二人互相成就才達到此等高度,但李熲的運氣差了些,在你父王的那個年代,李熲就算有萬般策謀,卻也沒有合適的人去完成。”
青炎深以為意,不由得想起後世的名詞。
豬隊友!
“就像鎮南關一役,如果嶺南王不相信你戰前的火計,不相信你猜測的地道之謀,沒有他作為你的後盾親自領兵襲營,這一戰的聲威不會這般大,換言之如果嶺南王沒有你,這鎮南關或是嶺南還屬不屬於南趙,也只有天知曉。”
“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李熲身邊有一位如父王般的人物,這智絕之名到底花落誰家還是未知數?”
蘇桔撿起地上的蒲扇搖了搖,“花落誰家蘇某不知曉,但蘇某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有玄龍翼刃。”
“嘶......”青炎倒吸了一口涼氣。
“行了,這架子也搭的差不多,你跟我去草堂,蘇某還有些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