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劉姑的丈夫叫什麼名字,在何人賬下,我回去抽空打聽打聽,也好讓您放心。”
劉姑聞言一喜,感激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我家那口子是個什長,名叫馬躍,他飯量極大....”說到此處,劉姑見青炎擺了擺手,那一直揪著的心猛然沉到谷底,眼淚也是奪眶而出。
“劉姑您別哭啊,我擺手的意思是馬躍大哥還活著,這幾日他一直跟我鎮守在北段城牆,咱們合力殺了不少南邑猴子,如果此戰結束,馬躍大哥肯定能升上一級!”青炎趕緊出言解釋。
“此話當真?他真沒有死?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劉姑趕緊擦了擦眼淚,給青炎行禮。
“這大禮我可受不得,這幾日如果沒有馬躍大哥,我的背後不知要捱上多少刀,按理說也是我給您行禮。”青炎扶起對方勸到。
劉姑感慨道:“他能有幸跟隨殿下一同殺敵,是他修來的福分,就是用身體為殿下擋上幾刀也是應該的。”
“劉姑手中可是有什麼體力活?不如交給我,也好讓您忙裡偷個閒。”
“殿下要是無事,還是趕緊去尋郡主吧,這幾日殿下沒有來,郡主可是偷偷掉了好多次眼淚。”
青炎聽到此話懊惱不已,隨即告別了劉姑向遠方跑去。
“他這殘臂已經濃瘡發黑,如果不截斷很可能會失了性命,現在必須做出決定。”
“鄭郎中,您是這裡最好的大夫,您的話一定沒錯,現在趁著他還沒有醒,就幫他一把吧。”董昭衣裙已經是血跡斑斑,臉色更是蒼白,可見這幾日並沒有好好休息。
“好,郡主您扶住他的雙肩,不然切到別處就麻煩了。”
董昭重重點頭,繞到床前深吸一口氣按出了這名士卒的肩膀。
鄭郎中點頭示意後,便出刀準確的切在對方手肘關節處。那士卒因劇痛驚醒,一時間也沒有餘力看清周圍的環境,劇烈的掙扎著。
“郡主!千萬要扶住了!”鄭郎中額頭已見虛汗,但手上卻不敢有一絲懈怠。
“鄭郎中,您、還要多久!”董昭也不知這士卒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漸漸感覺力不從心。
“十吸!”
正當那士卒要掙脫開來時,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掌扶在了董昭的纖纖玉手上,“勿慌,有我在。”
董昭沒有回頭,也知來人是誰,心中驚訝的同時,那種無力之感也蕩然無存。
幫助二人將這名士卒包紮好,鄭郎中有些後怕道:“還好有你這後生,沒想到你幫了老夫兩次,真是緣分不淺。”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能幫上您的忙就好。”青炎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可是你率人在傷營伏擊?”董昭問出心中的疑惑。
“昭兒果然冰雪聰明,昨夜正是我率兩千精銳伏擊了南邑猴子,因為事態緊急所以沒有提前通知你。”
鄭郎中聞言一驚,“你是領軍之將?怎的如此年輕,還穿著一身破敗的皮甲?”
董昭臉上泛起驕傲的神情:“他叫趙青炎,是並肩王世子,此次來是協助父王抗擊南邑的,但他性格十分灑脫又平易近人,並不在意什麼身份,五日前他正是穿著這身皮甲,陣斬了七名敵將,以一己之力迫使敵十萬大軍暫避鋒芒。”
“昭兒啊,我就是做了些該做的事,你這般誇讚我都不好意思了。”青炎老臉一紅,尷尬的望著鄭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