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如果不是身邊親兵拼力攔住杜明,後者很有可能就這般摔下去。
沒等回稟的親衛再次回答,瞭塔之後又跑來一名親兵,跪地朗聲道:“稟報大將軍,我軍已從地道出口中返回,並且地道中冒出大量濃煙,不知為何。”
“噗...”
杜明怒極攻心噴出老大一口鮮血,隨即暈死過去。
身邊副將見此是六神無主,思量再三後只能決定先鳴金收兵,待大將軍醒來再做定奪。
南邑軍攻城士卒並不知曉地道之事,而且這幾日瘋狂攻城已經讓所有人心存恐懼,完全是憑藉著意志本能與敵廝殺,這時聽到那悅耳的鳴金聲,便毫不猶豫的向回跑去,不想在這此處再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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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降臨,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這片大地,這才讓人覺得不是置身於煉獄之中。
“王爺,此次我軍傷亡多少。”
“昨夜的還沒有統計出,但估算著這幾日下來,傷亡已經過半,能動彈的也是人人帶傷。”董破虜語氣雖然平緩,但扶著垛口的大手因用力過度而顯露青筋,“這是本王執掌嶺南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太多的大好兒郎命喪於此啊。”
董破虜給人一直是不修邊幅,狂傲不羈的形象,好似什麼事都不會太放在心上,可此時青炎才明白,不管如何頂天立地的男人,其心中總有一處柔軟之地。
“王爺也不用太過自責,此番南邑投入的兵力,攻勢的強度絕無僅有,王爺能守住鎮南關便已是天大的功績。”
“青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跟我說的話?”
青炎知曉其問的是什麼,沉聲道:“如果敵軍這兩日不攻關,便可依計行事。”
“你所需之物,本王在戰前便已準備完畢,待你要行動之前找董歃便可。”
“青炎斗膽說上一句,此次.....”
“你不必多說,我董破虜的兒子不懼任何艱險。”說罷,董破虜向著南段關牆走去。
來到傷營,青炎輕車熟路的幫助眾人打著下手,因此戰傷員太多,青炎即使忙活到夜幕降臨還沒有得到空閒。
受輕傷計程車卒為了不給傷營增加負擔,都自願留在了關牆之上,所以此處皆是重傷員,不是缺臂斷腿就是開膛破肚,望著眾多在生死線徘徊的將士,青炎只能在心中重重嘆息。
“咦?這不是殿下麼,可是來看望郡主?”劉姑端著一盆染血的細布,停在了青炎身後。
“不錯,我是來找昭兒的,但見傷營中人手不足,便想著先幫襯一手。”青炎撓了撓後腦。
劉姑雖不知曉昨夜在傷營指揮將領就是青炎,但對他這幾日再關牆上的英勇還是多有耳聞,所以十分喜歡這位青年才俊。
“郡主她現在在鄭郎中那裡,北邊左數第八個帳篷便是。”劉姑這時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開口相問。
見其如此,青炎十分疑惑,“劉姑可是有什麼難處?您與昭兒熟識,有什麼忙我能幫上的但說無妨。”
“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就是心裡一直擔心我家那口子,雖然傷營中沒見到他,可也不知他....還活沒活著。”劉姑的神色有些黯然。
對方的擔憂十分正常,沒有出現在傷營計程車卒只有兩種人,活人與死人。這麼一看也許出現在傷營還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