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強忍怒氣,到底惦記著士燮這條大魚,拍馬舞刀,就是奮力前衝。
高寵彎弓射箭,身邊也就露出破綻,一邊區景大喜,急忙拍馬趕來偷襲。
突然間,一個士燮的部將也發現了毫無防備的高寵,也是拍馬執槊,想從背後偷襲。
高寵雖然在射箭,卻並非完全沒有防備聽到腦後惡風響起,急忙低頭,反手拔下馬背上的一柄投槍,看也不看,往後就是一丟,只聽到啊呀一聲,那個偷襲的武將慘叫一聲,被飛射而來的短槍射穿了胸膛,當場跌下馬去。
區景見了,魂飛魄散,如何敢上去交手,勒住戰馬,也是往後就跑,一邊跑,一邊罵道:“這個袁耀手下,難道就沒有弱一點的武將嗎?”
木離見到區景跑了,也不戀戰,捨棄了交手的程咬金,倒拖狼牙棒,往後就撤,程咬金要趕,一個小卒卻突然插了進來,持矛就往後刺,木離冷笑,猛然側身,縮腹,口裡大喝一聲,彷彿雷霆一般,嚇得那個小卒呆了一呆,隨後,狼牙棒如風輪動,那個小卒,當場被砸碎了半邊身子。
程咬金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剛才木離卻是詐敗,為的就是施展這招後手。
木離甩出狼牙棒,才發現追上來的不是程咬金,也是楞了一楞,不過,事情敗露,也不可能再施展第二次了,他只得懊惱的跺了跺腳,權當程咬金走了狗屎運,扭頭就是往後面退去。
程咬金卻是走了大運,陰差陽錯的撿回了一條命,知道木離不好惹,也不去追趕,只是往另一邊殺去。
這場戰事,一開始雙方的各有算計,漸漸的演變成了正真的混戰。
卻是兩邊都沒有預料的,本來,袁耀的雖然兵精將勇,但是畢竟人數太少,士燮出征的兵馬,也是他的棺材本,保命用的,自然精銳,真要是野戰,袁耀的勝算,並不是太大。
不過,士燮臨時指揮的遲疑,以及各郡士卒的互不統屬,也造成了一場巨大的混亂。
漸漸的,兩邊居然打成了平手,袁耀是士氣如虹,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士燮是兵馬眾多,也漸漸的穩住了陣腳,雖然無法扳回劣勢,但是也不至於被打得抬不起頭。
就在這種雙方都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卻聽到士燮左翼,突然傳來一片驚慌的叫喊。
隨後,就是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後面指揮的袁耀突然臉色大喜,高聲叫道:“秦瓊的騎兵上來了,大家努力啊,勝利就在眼前!”
其餘人也是反應過來,都是士氣暴增,一個個彷彿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的往前殺去。
反觀士燮一方,卻是突然士氣大跌,抵抗的力度,也開始減弱。
車上計程車燮,更是神色慘變。
他站的高,自然看的遠,那群衝上來的騎兵,確實是打的是一個個大大的袁字,而不是自己這邊計程車字,不用說,自己派去牽制袁耀的騎兵,一定被打敗了。
事實確實如此,交州雖然能夠補充馬匹,但是限於財政與馬匹。
士燮也只是組建了兩千人騎兵隊伍。
而且,相當一部分騎兵,還被士家的老老小小瓜分成各自的儀仗隊。其戰力,自然比不上優中選優的第一軍騎兵營營。被打敗,也是很正常的。
若是在平日,這樣的失敗,士燮也能夠接受,畢竟,騎兵雖然強大,可是有著優勢步卒的他,並不是拿騎兵束手無策。
騎兵的衝擊力固然強大,但是,緊密結合的軍陣,搭配上各種長兵器,也能夠有效的阻止騎兵的衝擊。
但關鍵是,現在士燮,根本無法有效的調動一支完整的部隊的。
隨著秦瓊的騎兵營的加入,戰爭的天平,漸漸開始向著有利於袁耀的方向傾斜,抵抗減弱士燮兵,再也阻攔不了彷彿下山猛虎一般的的衝擊,尉遲恭和程咬金兩個人渾身浴血,殺透了士燮軍的三重圍堵,終於同後面計程車燮,面對面的遇上了。
更多的袁軍士卒,跌跌撞撞的殺出條血路,興奮的跟在兩人身後,向著士燮撲去。。
“收兵!”
士燮臉色蒼白,雙手死死的抓住馬車的橫木,第一次,在交州的土地上,他下達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