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就見尉遲恭拍馬舞刀。硬生生的從亂軍之中殺出一條羊腸小道。
這條羊腸小道,隨後又在呼嘯而過的三千大軍的衝擊下,變得越來越大。
程咬金緊緊的跟在尉遲恭身邊,兩人卯足了勁,就像比賽似的,瘋狂的收割著攔路士卒的生命。
順著尉遲恭殺出的缺口,李勣令旗一展,剩下的精兵齊聲暴喝,一起往前壓去。
本來就被城上弓箭手殺的混亂不堪的敵軍。
先是被尉遲恭衝亂了陣腳,隨後又被趕上來的程咬金攔住廝殺,本就指揮混亂。
各有統屬的各地郡兵再也支援不住,往後就退,反倒把正準備趕上來的徵氏的越族部兵衝散。
車上計程車燮見了,更是不知所措,只能看著袁微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袁微眉頭大皺,急忙道:“主公可令中軍暫時後退,讓潰散的郡兵往兩邊退開,然後令中軍上前,擋住敵軍的衝擊,再派人收攏郡兵,重組陣型。”
士燮連連點頭,就要按照袁微的主意行事。
只是這時候,衝上來的尉遲恭,好不容易抓住敵軍指揮上的錯誤,如何肯輕易放過,他同程咬金一左一右,親自帶著親衛衝在最前面,只要是擋在他們面前的,統統被一一斬殺,漸漸的,周圍計程車卒也看出了規律,兩人所過之處,敵軍紛紛往兩邊躲開,不敢正面交鋒。
身後的定袁軍士卒,也趁機擴大缺口,緊緊的跟在尉遲恭身後。一直朝士燮所在的大車殺去。
敵軍如此悍勇,顯然令計程車燮有些擔心,他急忙令士武領著士家的甲兵上前據敵,又連聲催問道:“其他幾門的軍隊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話猶未了,一彪軍馬,從左邊殺出,為首之人,卻是士袛,穿著盔甲,也顯得頗為武勇,揚聲叫道:“父親勿慌,孩兒前來助你!”
右邊方向,也是衝出一隊人馬,為首之人,乃是士微,躍馬挺槍,飛速朝戰場接近。
不過,也只是接近,因為隨後,他們的後面,突然出現袁字大旗,卻是李勣,早識破了士燮的打算,又見士燮本陣混亂,於是縱兵四處,接住三面敵軍廝殺。
一時間,南門之外,喊殺震天,袁耀與士燮,一個騎在馬上,一個坐在車裡,就那麼遙遙相望。
只不過,袁耀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士燮則是有些膽怯的偏了偏頭。
就在這時,往前衝擊的尉遲恭,已經同士武交上了手,徵氏兄弟對視一眼,極有默契拍馬躍出,想把尉遲恭四面圍住。
一邊的程咬金大怒,飛身撞過去,想要截住徵氏兄弟,冷不防背後一聲怒吼,一匹黑鬃馬與他擦身而過,卻是第一軍將軍高寵衝了過來,見到尉遲恭被阻,奮力上前來廝殺。
徵氏兄弟一驚,雖然沒有同高寵交過手,卻是聽聞過他的大名都是下意識的放低了身子,又分出徵洛,前來攔住高寵。
高寵大笑,一杆長槍,使得龍騰虎躍,又彷彿一股巨浪,席捲而來。
徵洛交手只十餘合,就是虎口生疼,急忙撥轉了馬頭,往後就退,高寵也不追趕,逼退了徵洛,把虎頭槍插在地上,覷計程車武身材胖大,一支狼牙箭,對著他的後心就射。
士武因為徵間徵閔拖住了尉遲恭,精力稍有恢復,聽到背後弓弦響,想也不想,就是趴在馬背上。
那狼牙箭擋的一聲,從士武的護心鏡上擦過,濺起一溜火星。
巨大的力道,也順著護心鏡,傳入士武體內。
“哇”的一聲,士武直覺得心口憋悶,當場吐了一口血水,覷到破綻的尉遲恭,急忙擋開徵氏兄弟,就朝士武殺去。
徵間眼疾手快,看看救之不及,情急中丟出一隻金瓜錘,就砸向尉遲恭面門,徵閔隨後退開,扯住士武的腰帶,往後就丟。
這一丟,恰好讓士武躲過一劫。
尉遲恭的長鞭,只差一點,就削到了士武的頭皮,即使這樣,士武也披頭散髮,極為狼狽的跌在地上。
許多親兵,飛速衝來,拖住士武就往後面跑去。
尉遲恭再想追趕,也是不能。只得舍了士武,來戰徵氏兄弟。
哪知道,這兩人到不迂腐,知道不是尉遲恭的對手,發一聲喊,就是轉入軍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