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蔡瑁神色大變,連忙給蔡夫人遞眼色,這個姐姐再不出言幫他,怕是今天要倒黴運了。
劉表雖臥床不起,但是身為荊州之主數年,豈會沒有留半點後手,這些年,若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蔡瑁豈敢如此肆無忌憚。
可眼下,自己馬上就要行將就木,蔡瑁又容不下劉琦,他死之後,劉琦豈能獨活,如今只有將劉琦外放,再讓劉備保他,方可留存性命。
萬沒有想到蔡瑁竟然從中作梗,還大肆啟用自己的族人,狼子之心,昭然若揭,這豈不是要斬草除根,真心狠毒。
蔡夫人見劉表動怒,連忙呵斥道:“蔡瑁還不給州牧大人請罪,快快回去閉門思過,罰你一年的俸祿。”
蔡瑁順勢長跪道:“末將知罪了,請州牧大人看在家姐的情面上,寬恕末將這一次過錯。”
“你……”
劉表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長咳嗽了許久,才緩過起來,有氣無力道:“還不下去傳我命令,劉琦為江夏太守,劉備為江夏都督,駐守江夏,保我荊州之基業!”
蔡瑁雖有一萬個不甘,但是卻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說半個不字,連忙謝罪領命而去。
望著蔡瑁出門,劉表招了招劉琦,喚到自己床榻前來,低聲道:“你去了江夏,一定要恪盡職守,盡心竭力,保我荊州基業,劉玄德號有仁義之舉,又是你叔父,餘事不決,可以多請教一下他,切記,切記。”
劉琦看著劉表如此形態,兩眼淚汪汪的道:“孩兒記住了,時刻不敢忘記,父親今日之教誨。”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速下去準備吧,沒有我的親筆軍令,不得回襄陽半步。”
劉表這是在做身後事了,以防蔡瑁誆騙劉琦回來,殘害於他。
“父親……”
劉琦長跪著哭泣道。
劉表雙手擺了擺,嘆道:“去吧,走吧,不要辱沒了我皇室家族的名聲。”
劉琦再三拜跪之後,才失聲痛哭而出。
江夏郡西陵城。
太守府大堂內,軍中所有將校齊聚一堂,共商出兵交州大計。
李勣開口向袁耀諫言道:“如今江夏局勢錯綜複雜,對我等出兵交州,既好也壞。”
袁耀點了點頭,說道:“軍師說的很有道理,越是錯綜複雜,可對我們也越有利,一旦讓桂陽郡事先有了防備,這仗就難打了,所以,在進交州之前還要搞一個戰術欺騙。”
“戰術欺騙?”
李勣詢問道:“主公是說,明攻南郡,暗伐桂陽?”
袁耀重重點頭,沉聲道,“當年韓信玩了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幫助劉邦一舉鼎定關中,今天,我們也給他來個明攻南郡、暗伐桂陽!”
“明攻南郡、暗伐桂陽?”
高寵擔心道,“主公,若是一旦陷入僵局,怕是難以脫身。”
聽袁耀這意思,是要拿劉備做文章,實施聲東擊西的戰術,問題是趙雲、張飛可不是善薦。
“高寵你多慮了。”
袁耀擺了擺手,淡然道:“劉備初入江夏,拿什麼和我們爭,除非他背後有人支援,但是劉表病重,荊州軍權都落在蔡瑁手中,蔡瑁怕是難以容他。”
李勣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若是在西陵屯兵,又遣百姓於此開墾荒地,擺出一副死守西陵的決心,劉備豈敢不防,荊州軍豈敢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