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路上小心。”
可欣笑著離開,到家卻哭成了淚人。終於可欣在一次回去的路上,出了點小車禍,只好又回了宿舍。可欣不再去教室參加晚自習,她總是一個人躲在宿舍裡發呆。
阿辰出現在可欣宿舍門口時,可欣傻了眼。可欣不知道他怎麼透過舍監的視線,也不知道他走進女生宿舍要花多大的勇氣。可欣開門,他走進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可欣,
“你怎麼了?為什麼躲我?”
“我沒有。”
可欣低著頭,不敢看他。可欣怕多看他一眼,自己所有的決心都會頃刻瓦解。
“這個星期六晚上,我在公園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要來。”阿辰握著可欣的手。可欣讓他快走,被舍監發現就慘了。他不肯離去,可欣知道他在等可欣點頭,可欣只好點了點頭。
星期六,可欣早早地躺在了宿舍裡,阿辰,對不起對不起,心裡可欣已經說了一萬個對不起,可自己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不能。
第二天,再見到阿辰,他的眼裡寫著憂鬱。可欣的心碎了。
當阿辰再次見到可欣,可欣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男生。他叫阿武,可欣的同桌。反正可欣已經是老師眼裡的壞女孩,就索性壞到底好了。阿辰臉色冰冷,越過可欣揚長而去。可欣的世界瞬間荒涼,荒涼到六月都可以聽見雪落的聲音。
操場邊,可欣告訴阿武,可欣可以和他做好朋友。他有些恨得牙癢癢的,問為何只是朋友?可欣說,你有阿辰那樣的才氣嗎?他撓撓頭,
“不過我幫你拿飯盒你不會反感吧。”
可欣笑了,很辛酸。
阿武成了跟班後,可欣漸漸發現,他其實除了學習差以外，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比如他口才不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有一次可欣開玩笑說,阿武你可以去考政法類的學校,可以成一個法官。
他驚喜地看可欣,
“你是第一個表揚我的人。”
可欣笑笑沒說話,可欣從沒看錯過任何人,包括阿辰,可欣只是看不清自己而已。
阿辰已經透過了專業科的考試,他已經全力開始複習文化課。他還是那樣的自信和灑脫,而他們之間似乎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他越來越好,可欣越來越壞。
也許是因為可欣的一句話,阿武像變了一個人,他也開始努力學習,還拉著可欣做陪讀。一天自習課,當可欣靈魂出殼時,他狠狠給可欣一個爆栗子。
黑色的五月衝刺,阿辰夢想成真,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阿武去了另一個大學,而可欣留在了本城的三流大學。阿武在可欣留言本上寫著,等我戴著法官帽來找你時,希望你還沒有嫁人。可欣笑他,卻覺得很溫暖,他那麼聰明的人,什麼都知道,卻還是陪可欣度過一個不怎麼開心的高三。
月落星沉,時光的長河會讓一些回憶褪色,卻總有一些人是難以忘記的。阿辰,我想你了。你呢?也許還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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