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同樣提出了:“賈人毋得衣錦、繡、綺、穀、絺、紵、罽,操兵,乘騎馬”的歧視商人的主張。
難道說“重農抑商”就只是單純的瞧不上商品經濟所能帶來的利益嗎?
當然不是。
正如商鞅所說:“農之用力最苦,而贏利少,不如商賈、技巧之人”。
這顯然也是明明白白的知道商品經濟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的。
但商鞅依舊推行重農抑商的主張。
因為商品經濟的基礎正是自然經濟。
而這一切的本質依然是生產力不夠。
在的“新墨”這篇文章中,蘇澈詳細敘說了這其中關聯,同時重新構架了墨家的政治主張。
這篇文章,當真是重磅炸彈。
墨家學者們所以研究的自然科學,沒有一定的基礎根本看不懂,就算研究了出來,也需要得到重視,才會發揮作用,否則就是無用功!
在其他學派看來,這些墨家已經走入了牛角尖。
但現在,蘇澈重新構建了墨家的政治主張,乃至於新的墨家門規!
原本的墨家。
門規是出了名的嚴厲,對門內弟子的道德要求特別高。
作為墨家弟子,既要有強烈的獻身精神,又必須接受艱苦樸素的生活。
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可以稱得上道德楷模了,墨家卻要求所有弟子都得滿足這些要求。
儘管華夏素以節儉為美德,儒家的節儉觀是“儉而不吝”,也就說不該花的錢錢不花,該花的錢就不要省。
墨家則比較極端,“以裘褐為衣,以跂蹻為服,日夜不休”,“凡衣裳之道,冬加溫,夏加涼者,其餘皆去之”。
這已經不是節儉了,完全是一種“苦行僧”的做法。
人的生活需求有物質和精神之分,儒家高度重視藝術對於精神生活的作用,認為藝術不光能夠陶冶情操,還能教化百姓。
墨家則對大多藝術形式比較反感,不承認藝術的社會價值,還認為大家應該一心想著怎麼興利除弊,不應去享受藝術之美,追求藝術會導致“君子不思國事”,“虧奪民之衣食之財”,是“仁者不為也”的事情。
這一點就連道家的莊子都忍不住反對起來。
莊子說:黃帝有《咸池》,堯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湯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樂,武王、周公作《武》。
古之喪禮,貴賤有儀,上下有等,天子棺槨七重,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
今墨子獨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無槨,以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愛人;以此自行,固不愛己。
末敗墨子道,雖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樂而非樂,是果類乎?
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搬;使人憂,使人悲,其行難為也,恐其不可以為聖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
墨子雖獨能任,素天下何。離於天下,其去王也遠矣!
莊子的觀點很簡單,墨子的主張哪怕再好,若不能使天下人甘心情願的接受,也就遠離了王道!
蘇澈的想法也是如此。
哪怕是聖人,都會有世俗的喜好和慾望,更何況是那些世俗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