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走近,直接拉開蓋在上面的絲綢,頓時看到裡面的鏡子,不由驚訝的說道:“如何能如此清晰?”
普通的銅鏡就算磨得再怎麼好,也終究是銅鏡,不能和鏡子相比。
“稟告陛下,這是那幽州太平道的張角獻上的寶物!”張讓連忙說道。
“果然是他,孤知道他,經常給孤送好東西!”劉宏點了點頭。
“這一次送來的叫光鑑鏡,採用的是銅中之銅,加以透明寶石,再點綴無數寶石,組合而成,乃是世間僅有的寶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張讓連忙說道。
“的確如此,如此罕見的鏡子,就算孤也是第一次見!”劉宏大喜過望:“孤拿這玩意放在美人的身前,豈不是能看到更多?這東西真是不錯!”
張讓:“……”
“還有什麼?沒有就退下吧!”劉宏有些急切的想拿這鏡子實驗一下呢。
張讓說:“現如今幽州鄉村已經被太平道完全佔據。”
“什麼?這張角要造反?”劉宏一驚。
“非也,張角此人是個道士,他是個方外之人,對於權利並無興趣,佔據鄉村田野,只是為了朝廷能收到更多賦稅!”張讓連忙說道。
“此話何意?”劉宏有些不信。
“這是幽州各地的錢糧賬冊,土地人戶。”張讓拿出那幾本賬冊遞給了皇帝。
劉宏接過,略微一翻,只覺得頭大如鬥,連忙合上,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讓認真說道:“陛下,幽州計程車紳豪族們,趁著天災兼併土地,隱瞞農戶,又憑著關係上下勾結,串通一氣,這一次太平道清查鄉村,總共發現隱田六百萬畝!藏匿農戶一百九十萬人,這些都是沒辦法收上來的人頭稅!”
就算對國事很少過問的劉宏,在聽到這個數字時,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說道:“竟有如此之巨的數字?這怎麼可能?!”
張讓認真說道:“此事千真萬確,奴才不敢胡言亂語,皆是有賬冊可查,從此以後,幽州恐怕會成為天下上交最多的錢糧的州了。”
“此外,幽州這一次上交的錢糧,有一百五十萬石糧食和九百八十萬錢!”
“這只是查抄那些士紳豪族的錢糧,並非今年的賦稅!”
劉宏被這個數字直接震撼了,他沉默良久,撫掌讚歎:“好!好!!這張角真是天下第一忠臣啊,賞!必須賞他!”
“如何賞賜?”張讓連忙問道。
“賜他列候,封為幽侯!”劉宏大手一揮。
至於那份遲到的血書,則被劉宏一下撕碎:“這些奸臣賊子!他們想的是什麼,當孤不知道?”
很快,當這兩個訊息快馬加鞭的傳到了幽州時。
幽州的各個郡守縣令無不瞠目結舌,一個個痛聲高呼:“陛下,陛下識人不明啊!此等亂臣賊子,豈能封為幽侯?”
“陛下,我要面見陛下!”
“這絕對是奸人矇蔽!”
“陛下何故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