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承乾匯合。
“皇兄!皇兄!揚州、和州和廬州三地都已經清理乾淨了,所有沾染那玩意兒的我一個都沒留,全都驗明正身處死了!”
一見面,李愔便邀功似的大笑著說道。
他是許久沒見李承乾這個兄長了,因而儘管各地淮南道各地糜爛,而今倒也能夠笑得出來。
李承乾點了點頭:“殺得好!”
“孤已經讓老七帶著他的親兵清理淮南道剩下的幾個州郡了,接下來直接南下攻取洪州便可......”
李承乾這般說著,李愔卻是也注意到了自家皇兄那悵然的神色。
不由安慰:“皇兄這種事情,都怪朝堂那些人,御史不幹御史的事情,監察不幹監察的事情,官官相護......”
李泰拉扯了一下這個弟弟。
如今皇兄正是殺紅眼的時候,你這麼說,別讓皇兄下令直接把房相他們都處死了。
李泰乾咳兩聲:“皇兄,其實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江南道和淮南道兩地之所以官商勾結能夠嚴重到這等地步,其根本原因還是兩道的宗族關係更加緊密,一人當官,便是宗族的狗都能吃上皇糧。”
李承乾頷首,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此刻舒州城安寧的街道。
來來往往的百姓,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城池的官吏被殺,而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宗族啊......看樣子要讓錦衣衛把江南道的族譜都收集記錄起來了。
.......
陳叢雲難以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手中自舒州送來的飛鴿傳書。
一直以來,都未曾將李唐父子放在眼中的他,這一刻那攥著信的手,忽而間卻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殺了?竟然全都殺了?!”
“他怎麼敢?他,他不要名聲了嗎?他.......”
信件之上,內容很少,但潦草的幾句話卻是驚得陳叢雲連坐都坐不穩了。
“太子李承乾下令,壽州凡沾染福壽膏者,不論官身富貴,亦或鄉民黔首,斬首三千餘人。”
“舒州校尉褚風倒戈,屠城中販煙相關商賈官宦,上下皆戮,後自刎而亡。”
“太子至舒州,令城衛軍、錦衣衛及東宮六率全城搜捕,有百姓沾染福壽膏者七百餘人,皆被斬首......”
陳叢雲:“.......”
原本還想著,透過那些毒物的脅迫,讓那些尋常的百姓和被他控制的兵卒,和李唐父子廝殺,對方顧及身份和名聲,想來必定不會強攻。
這樣便能夠給他爭取到等待其他各地響應起事的時間。
然而......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陳會長!”
外面,亂糟糟的聲音緊接著而來,如同陳叢雲一樣,接到了訊息的商賈和官員們,皆是神色惶恐的聚到了陳府。
“主公,那李承乾當真不當人子,數千百姓,竟是說殺就殺了,我等此前準備的那些,若是碰上了那廝,豈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