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貞觀八年四月。
原舒州刺史,方城郡公李襲譽,陰販煙土、荼毒百姓、縱權軍武,致使一方禍亂,百姓難安。被錦衣衛發覺罪證,遂連同江南道洪州張鎮周起兵謀反,於壽州城郊被生擒。
太子教令,著錦衣衛上下甄選古之極刑,看押惡犯,不得令其輕死。
方城郡公府上下男女親眷皆被下獄。
淮南道和江南道靠近壽州的方向,一眾犯事官員皆是收到了這個訊息。
然而。
讓他們更加膽寒的,卻是太子李承乾在壽州城的狠辣手段。
沾染鴉片,遭受荼毒者,算上百姓在其內三千多人,皆被他當眾斬首,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霎時間,舒州城中,官員和商戶們自李襲譽被抓了後群龍無首,還想著要不要投降的眾人,紛紛再也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投降也是死啊!
這讓他們怎麼投降?
不少被毒癮控制,此刻收到訊息的時候恢復了幾分理智的官員們,皆是嚎哭出聲。
“想要憑藉如今舒州城這點兵力,莫說是造反,便是自保都難如登天......啊啊啊啊!”舒州城守城校尉抓狂著,那一杆當初李襲譽賞賜給他的煙槍,如今早被他一刀砍成了兩段。
當初李襲譽那混蛋,說這東西能延年益壽,還能有登仙之樂。
他當初見對方也在用,便也沒有多想便是碰了。
沒想到這東西竟是這般迷人心智的毒物,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太子說了碰了這東西被抓住的人,五代都可能參加科舉。
這名校尉坐在自家府邸院中,看著小院一側房中自己妻兒在燭光下的影子,忽而眼中閃露兇光,似乎做出了什麼決斷。
握住了自己的佩刀。
“身可殞,不可戴亂國之罪而歿;罪可罹,必不使株連之禍延於子孫!”
他站起身,帶著一臉肅殺之氣,走出府邸。
當天,舒州城守軍發生譁變,衝入各個府邸以及和鴉片生意有所牽連的富商家中,將這些人上下皆殺了個乾淨。
而後為首的校尉卸甲出城,跪在壽州朝向舒州城的城門官道前,當場自刎而死。
當李承乾帶著兵馬趕來這裡的時候,這個校尉已經死去兩日有餘。
而在他的面前,還有著一箱箱自城內查出來的鴉片。
皆被整齊碼放著。
“啟稟殿下,褚校尉言自己武舉出身,當年於長安領殿下賜已官身,而今淪落至此,無顏面對殿下,留下遺書一封。”
城衛軍一名百夫長上前,奉上一份血書。
李承乾展開。
只有一行字。
“末將辜負殿下聖恩,不敢累殿下治罪,來世再為殿下驅使”
李承乾看著那具跪在地上,赤裸著上身,揹負荊條,面前地上插著一柄鋼刀,明顯是主動資金的校尉。
“厚葬,褚校尉迷途知返,功過相抵,罪不及子孫......”
就在李承乾進入舒州的當天,一路帶著新羅唐協軍,從淮南道揚州登陸,接連攻下和州、廬州的梁王李愔,終於是帶著兵馬趕到了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