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軍醫!!!”
李佑驚怒大喊著,而這個時候,隨同而來的水師軍醫也終於是提盒藥箱,從外面趕來。
“快,快救他!”
那醫官不敢耽誤時間,然而,當他讓人按住對方,把眼睛,看舌苔,又是把脈,沒過一會兒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糾結起來。
直到最後,更是滿臉絕望的看向了面前正瞪著他的楚王。
“你看本王做什麼?救他啊!”
那醫官囁嚅著嘴,臉上表情卻是比哭還難看:“殿,殿下,此人脈象紊亂乃臣平生僅見,便是在長安學醫之時,亦未曾遇到過,脈象虛大而散、舌象毒濁壅盛、體徵真寒假熱,呼氣帶有腐果味......”
“臣,臣醫術淺薄。”
此時的江澄已然是開始瞭如周邊郡守府官吏們一般無二的哭嚎聲,聲音尖銳又淒厲,看得便是這些楚王府的親兵們,都只覺得頭皮發麻。
不少人更是在彼此小聲的嘀咕,莫非是這郡守府沾染上了什麼邪魔?
李佑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漳州是這樣,那麼大機率泉州、福州、溫州等地,情況也相差不大。
這一刻,原本還只覺得是一些人嫌命長了,腦袋不夠用了想要造反的他,也終於是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性。
“即刻給本王把整個漳州城全都翻一遍,尤其是這些官員的府邸,那種毒物全部集中起來,誰都不許偷拿!”
偷拿?
看著這些曾經衣冠楚楚的書生文士們,如今都成了這副鬼樣子。
楚王府親兵們怎麼可能有人會想要私藏那種鬼東西?
而就杜凌帶著兵馬,對著漳州城進行全面的搜查的時候,李佑這邊也是凝重的將這邊發生的事情,詳盡的寫在了信件之上,綁在了金雕的腿上。
“小五,快,快將這信件送去皇兄那邊!”
金雕啼鳴一聲,呼嘯沖天而去。
而在幾乎差不多的時候,河南道潁州刺史孔柏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由六部和朝堂發來的八百里加急命令。
各種調兵指令,和官員臨時調遣的命令。
最後匯聚成了一個命令:“南下進攻光州,迅速佔下並緝拿光州包括光州郡郡守在內的所有官員,務必保證光州百姓的穩定......”
若非是各項印章齊全,甚至就連太子的印章也確認無誤。
孔柏都要以為是朝中有什麼人想要作亂了。
“大人,那咱們這......”潁州司馬等著他拿主意。
孔柏瞪了他一眼:“朝廷的命令和各項流程都安排好了,難道你覺得本官會抗命?去!速去集結我潁州將士,隨本官一道南下平叛!”
李承乾這邊帶著魏王李泰,已然沿著內河航運,抵達了河北道,轉道再進河南道的時候,兩隻金雕卻是自天空之上飛來。
在上空盤旋一陣,又發出幾聲啼鳴後,似乎終於從行進的隊伍中看到了李承乾。
這才自空中落下。
李泰迅速上前,將信件解下,遞到李承乾面前。
而後,李泰便看到,自家皇兄臉色瞬間陰沉恐怖的,好似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恐怖從未有過的激烈殺氣,引得周圍的戰馬都不安的抬起頭來,腳下踢踏。
“皇,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