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大唐的福氣......”
“孤對諸位的許諾並無一句虛言,不論是國公侯伯,還是記史修傳,諸位若能治得嶺南道新政一片盛世之境,讓百姓家家富裕安康,百姓安居樂業。”
“諸位所求,孤必盡皆兌現!”
“但是......如若諸位行差踏錯,以為天高皇帝遠,聖人視聽不及這嶺南之地,那孤也只能請他一路走好......”
“諸位,是青史留名,還是青史留皮?”
所有人面色皆是蒼白一片,看著舉起酒杯的李承乾,紛紛趕忙也顧不上身旁那陰冷的鬼物玩意兒,紛紛大聲表著忠心。
“臣等,願為太子殿下效犬馬之勞,願為新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看著眾人這副模樣,李承乾的臉上終於是恢復了幾分暖色調。
聲音卻依舊冷冽。
“很好,請諸位大人記住孤一句話.......金樽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勿要行差踏錯!”
.......
“嘖嘖嘖,所以說皇兄啊皇兄,你這生下來就是專門為了當皇帝的啊.......瞧瞧你這才來第幾天?廣州府菜市口的行刑臺,血水都洗不掉了.......”
楚王李佑搖頭感嘆。
嶺南馮氏也有不少人被送去了菜市口,好在馮盎治家嚴謹,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被砍了腦袋的,都是一些和馮氏沒什麼太大關係的小魚小蝦。
但嶺南馮氏的小魚小蝦,對於尋常百姓而言,那卻也已經算得上是洪水猛獸了。
“怎麼?你是在埋怨孤,嚇得你的小未婚妻都不敢來找你?她不來找你,你不會去找她?想想老九,那廝如今對應國公府的熟悉程度,都快趕上皇宮和陽成宮了。”
李承乾的話語,讓李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皇兄,最近總是喜歡拿他和馮錦思開玩笑。
這邊正說著話的時候,王德快步跑來。
“殿下,宋京倫刺史,讓人把自己打成了重傷......”
“什麼?!”李承乾李佑兩人皆是一愣。
像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當他們急忙趕到廣州府刺史衙門的時候,便聽到一陣陣混雜著痛苦之色的大叫聲。
此刻刺史府前,一片空地周圍卻是圍滿了百姓。
李承乾站在不遠處的馬車之上,視線瞬間便是看到了,那正被按在長凳之上,屁股和後背儼然鮮血淋漓的宋京倫。
後者牙齒都咬出鮮血,被兩個衙門武侯左右用水火棍箍著腦袋,兩人一臉不忍。
宋京倫卻是一邊慘叫,一邊大喊。
“本官失責,御內不嚴,德行喪盡,理當重責!”
“啪!啪!啪!”
一聲聲棍棍到肉的杖刑,便是周遭的百姓們,也是紛紛面露不忍。
李佑倒吸一口涼氣:“嘶!這宋京倫,我之前看他還覺得是個腦袋靈光的,沒想到,竟也是個榆木腦袋?!”
李承乾:“.......”
他看著當眾受刑的宋京倫,深吸一口氣。
“榆木腦袋?他可不是什麼榆木腦袋......”
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也沒了制止的心思,那些衙役和宋京倫不可能彼此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