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高臺之上,英國公李靖長子,李德謇不由冷哼。
“這種垃圾,竟然都能透過稽核?我大唐要這些惡僕有什麼用?!”
“呵呵.....”一旁,一身漆黑色幷州新軍大衣,肩頭還帶著代表上尉的金色肩章的房遺愛,口中發出陣陣冷笑。
“你不也說了,惡僕嘛,那稽核可是足足有三次,先不說他能不能透過之後的兩次稽核,即便是他能透過,第二次稽核按照太子殿下的規定,已經是三年後了。”
“第三次更是要在十年後......十年吶,哪怕是犯一點事,那都能讓他前功盡棄。”
房遺愛眼眸儘管凝視著此刻下方這些妄圖登上天堂的外邦勞工。
那眼神,卻如同看對方落入地獄,沒什麼區別。
“還想要來我大唐當人上人?呵呵,你們也配!”
所謂的移民,本就是那位無良的太子殿下,給這些外邦勞工,盡心編織的一張欺騙的大網。
而這些移民司的官吏們,就像是這張大網上監控全域性,時不時用什麼“激勵”“工分”“有人已經成功”之類的毒酒,讓這些勞工們永遠沉醉於這場美夢之中。
在幷州道待的時間久了。
房遺愛如今也已然是開始變得鐵石心腸起來。
沒有興趣再繼續看這些螻蟻妄圖超越天意的可笑戲碼,房遺愛轉頭便是帶著身邊的幾個軍官,前去別的地方進行巡視。
這中河村地理位置不錯,最多半年等到河東道那邊下游的河渠修建完畢,兩線貫通,中河村也會變成一個依靠著河道的村子。
如今在長孫無忌的授意,以及太子殿下的默許下,魯王李元昌的房產商會已經正式獲得了這片土地的開發權。
將會在這些原有民宅的基礎上,建造出一片今後用來安置軍中孤寡遺孀的村子。
有河道在,也不用擔心他們的生計問題。
“救命,救命,我做錯了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啊!”
“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妻子吧,她已經生病了......”
一陣陣嘰裡呱啦,伴隨著痛哭聲的倭國鳥語,讓正在視察河道的房遺愛,眉頭一挑。
而後。
便看到了一處偏僻簡陋的屋舍之前,幾名戴著鳥嘴面具的壯漢,正粗暴的將一對倭國勞工,塞進馬車。
幾人遠遠的看到了此刻的房遺愛,從懷中摸出來一個牌子。
示意給對方看,房遺愛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直接轉頭離去。
李德謇也同樣的看到了這一幕。
“嘶.....最近國立醫學院這幫人,好像抓倭國人抓的有點勤啊。”
“不該問的別問!有這個功夫,還是多多訓練吧,上元節一過,太上皇北伐,我等幷州新軍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是要去那高昌國一趟。”
“這一次你爹可是統兵副帥,要是掉了鏈子.....嘖嘖嘖。”
時間一晃。
貞觀元年已然徹底成為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