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傅如深將目光瞥向別處,長長的嘆。
江尋奕卻要笑的輕鬆些:“大哥莫要再為難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兄弟反目成仇。”
他看向遙遠的天空,悠悠的道:“左右,終於能夠得知她叫什麼”而不是隻能念著一個連怎麼稱呼都不知道的人,“我已經很開心了。”
歸根結底,還是他不夠強大。
歸根結底,還是他緣分不夠。
……他是真的不想放棄這麼多年的執念啊,可是他能怎麼辦?他不可能傷害她,不可能作出傷害她的事情。
“小江,”傅如深坐正身子問,“要不要我陪你來場不醉不歸?我雖酒醉的快,醉了卻也能繼續喝。”
江尋奕仍舊看著遠方,淡淡的笑道:“還是不必了。大哥回去陪她吧。這些年她一定……”
頓了頓,他改口道:“她一定在盼著你回去陪她。”
“……好吧,那你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衝動,記得來與大哥說。”傅如深說罷。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江尋奕獨子在房頂坐了許久,像是入了一場大夢。嘴角掛著笑容,眼裡滿是哀傷,不知多久才緩緩的抬起一隻手,感受到有風流逝在手縫,抓卻抓不住。
他們深知這樣下去不行。可不這樣下去,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傅如深站在臥寢的門口許久,才伸手推門,便被一股澡豆的香氣撲了個滿懷。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澡豆,他問:“你一直在門口等我?”
徐颯抬眼看搖頭:“沒有啊,我耳朵靈,聽見你的腳步聲才來等著的,否則不是要凍死了?”
頓了頓,她又疑惑:“不過你怎麼在門口站了那麼久啊?”
傅如深才發現,徐颯只穿著薄薄的一層裡衣,有些地方還被浸染了水漬,隱隱透著肌膚。
“知道會冷,怎麼不叫我?”他皺了皺眉,打橫把她抱起來,小心的放在床上,抬手便扯了被子蓋住。
徐颯窩在被子裡笑:“我若是在裡頭敲敲敲,然後問,大莊主你在不在外面呀?……那怕是要被當成瘋子哦。”
心裡的沉鬱被她逗的減少了不少,他抬手刮她的鼻尖:“那你不直接推門把我拉進來?”
“不好吧?我怕你萬一在外面沉思什麼大事呢,突然被我打斷,那可就罪過了。”徐颯認真的道。
傅如深挑眉:“你這麼乖?”
徐颯噘嘴,伸出兩隻小爪子抱住他的腰爬呀爬,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我主要,還是怕我聽錯了。開門時發現你不在,那我就該難過了。”
溼漉漉的眸子睨著他,裡面寫滿了再也不想遮掩的情意。
怎麼不教人心動。
怎麼能捨得放手?
“颯颯。”
翻身將她撂在床鋪裡,傅如深鬆了鬆領口,俯身吻住她的唇。
“我現在很茫然。”他與她近在咫尺,手指穿插過她綢緞似的烏髮,低聲的說著,“颯颯,你幫我撥開眼前的迷霧好不好?我希望迷霧散去時,見到的是你。”
“誒?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徐颯莫名的眨了眨眼,抬手在他眼前撇了撇,“我就在你眼前啊,嘿你看到我了嗎?”
“嗯,看到了,還捉到了。”他將她死死困住,揚起了嘴角,“颯颯,我們努努力,變成一家三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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