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我覺得你肯定能行!你快想!”陳穎不依不饒,不停的晃動裴宗浩的手臂。
此時,下方的王戩看見這一畫面,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掉進了醋坊,酸的骨頭軟了,但火氣卻上來了。
“假山上的哪位公子,剛才聽您的那句詩寫的不錯啊!”王戩說道此處,故意用手在身邊斟酒的姑娘屁股上一拍,“我見菡萏心生憐,怎麼?公子這麼好的文采,此時也不來一首像曾公子這樣豪氣干雲的詩,讓大家開開眼?”
斟酒的姑娘被王戩這麼一拍,口中也沒敢多言,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口中輕“嗯”了一聲後,繼續將王戩杯中酒倒滿,便輕身離開。
此時王戩的話,引來了詩會上所有人的目光,剛才先是陳人傑的順口溜,引的眾人一陣鬨笑,後來又是曾平平的一首好詩惹得眾人拍手叫好,大家都快把裴宗浩給忘了。
“道友,你也來一首?”曾平平看了裴宗浩一眼,一眼便看見裴宗浩腰間的乾坤袋,所以沒有開口稱呼“公子”,而是“道友”。
曾平平自小嬌生慣養,父母對自己疼愛有加,從小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長大後更是揮金如土,生活中無論到哪都是主角。之前讓裴宗浩搶了風頭,心中本就不快,現在王戩借刀殺人,曾平平雖然看出來了,但也沒有絲毫的迴避。
裴宗浩本來不想出風頭,更不想丟人現眼,但是此刻被曾平平這麼一激,心中想起了自己大哥當年被殺之事,就是和這小子的大哥脫不了干係。
正所謂父債子還,兄債弟償,裴宗浩心中一下升起了想教訓下曾平平的想法,讓他當眾出出醜,替自己死去的大哥出出氣。
頓時,裴宗浩心中想到,“好小子,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當年你大哥浮誇,調戲人家姑娘,我大哥見義勇為反而慘遭殺頭,害我娘天天以淚洗面,頭生白髮。如今我娘和我大哥都死了,我今天就來收拾收拾你,替他們出口氣,以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怎麼?道友這是文采見底了?”曾平平一臉得意的向裴宗浩問道。
“呵呵,本來我不想揭穿你,但是沒曾想曾公子步步緊逼。那好,看來我只有將真相說出來了。”
“敢問曾公子,這詩真的是曾公子所作?”裴宗浩雙眼死死的看著曾平平問道。
四目相對,曾平平一下就心虛,沒有直接開口回答裴宗浩。
“曾幾何時,在下也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首詩,這詩是一位古時候的聖賢所做吧。”
“聖賢所作又如何?我輩讀書人本就是聖人弟子,引用下老師的詩文,替詩會助助興,這難道不行嗎?”
“再說了,我又沒說這詩是我寫的。”曾平平被揭穿,一時滿臉羞紅。
“那你做一首,讓我們聽聽。也不要你寫的有多好,只要咱們明月公主賞識就行!”此時見曾平平碰壁,“好兄弟”魏樊上前替曾平平解圍道。
“是啊!你做一首,讓公主鑑賞鑑賞。”
“是啊!你來啊!”
一時間文官派系的子弟,對裴宗浩群起而攻之。
“好,我來一首。”
“就以剛才曾公子所提到的,雲川城將士們抗擊妖獸的事蹟為引子,我也做一首詩。”
裴宗浩又端起了桌上的酒,一口飲盡,抬頭看向天空,道,“黑雲壓城城欲摧,伏屍百萬人不回。待到星芒破竅日,定將妖血築龍城。”
“這,這....”一時間,詩會上的所有人不敢接話,場面一時變的寂靜,一張張茫然的臉都顯得有點呆滯,就連穿梭在人群中的姑娘們都停下了來。
過來好半晌,穆風明月率先開口,“待到星芒破竅日,定將妖血築龍城。”
“星芒破竅,武之聖者。妖血築城,豪情萬丈!”
“公子好氣魄,小女子佩服!小女子雖然不是男兒身,但心中一直存著男兒魂!總有一天,小女子也會像公子詩中所寫,用妖血澆築我玉京龍城!”
聽見裴宗浩的詩,穆風明月一時感慨萬千,被妖獸欺壓萬年,從古至今又有誰像眼前這位少年一樣,敢寫出用妖血築城的詩文。
沒有,沒有人。裴宗浩不知道,他這一首詩,頃刻間將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刻進了穆風明月心裡。
“公子,小女子說話算話。這引靈珠,就贈與你了。”穆風明月將手中引靈珠向裴宗浩一拋,整個思緒都差點跟著珠子一起飛向裴宗浩了。
裴宗浩將飛來引靈珠一把握在手中,對穆風明月行了一禮,“謝謝公主殿下賞賜,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之前人影綽綽,裴宗浩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自己這位“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