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來扶了扶帽子,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是張驍小兄弟吧?”
“你是?”,我掙脫他那不斷搖動的雙手,疑惑的問道。
“對,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南湘的警察局長劉琛和你們濟州的趙局長是老相識了,我聽他提起過你,我這裡正好有一件事情,不知小兄弟可否能幫忙?”,國字臉男人熱情的說著。
“那個……劉局長有什麼事情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談談?”,我望了望四周人群的詫異目光,無奈的說道。
“哦哦哦,對!咱們上車去局子裡好好聊聊。”,男人一拍雙手,連忙走過去把警車門開啟,讓我們上去。
“呃呃……”,這話我是越聽越不對勁,就好像我們犯了什麼事似的,還去局子裡聊聊,這警察局長也神經也真是夠大的,還好我們幾個也不在乎這個,也就全都坐了上去。說實話,從小到大,我是第一次坐警車。坐在這上面讓人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劉琛自從坐上車話就沒停過,問這問那,我在心裡暗道:“這貨是怎麼當上警察局長的。”
終於警察局到了,劉琛下車幫我們開啟車門,在這個時候我悄悄開啟了冥途,當我們走進屋內的時候,裡面居然坐了幾個穿軍裝的軍人,也是從這裡我看出了不妥,這其中的一個軍人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一魄。
眾所周知,每個人都有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亦指胎光、爽靈、幽精。七魄乃是喜、怒、哀、懼、愛、惡、欲。這個軍人身上的三盞命燈已經飄忽不定,剩下的二魂六魄也有著離散的跡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感受不到他體內帶有一絲一毫的煞氣,實在是奇怪至極。
我也沒有故弄玄虛,直接開門見山道:“他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不正常的。”
屋內的幾人一聽這話,目光全都看向了我,劉琛更是坐不住了,直接握住我的手道:“小兄弟好本事,居然一眼……”
“劉局長,我先來和這位小兄弟說兩句。”,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打斷了劉琛的話,他肩膀上的兩槓三星代表著這是一位上校團長。
我開口道:“上校同志,您有話直說就是。”
上校站起身來,道:“小兄弟既然你一眼就看出我的兄弟不正常,可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裡雙眼無神的軍人,緩緩道:“他丟失了一魂一魄,最近肯定是去過什麼陰邪的地方,或者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此言一出,我看到上校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就知道我說對了。
“小兄弟說的有些道理,最近我這位兄弟去白沙鎮尋訪當年抗日戰爭的烈士家屬,就從那回來他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上校嘆了口氣。
“那白沙鎮是什麼地方?”,我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要說這白沙鎮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但這幾年那裡也經常出現過怪事。”
“什麼怪事?”
上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白沙鎮在抗日戰爭年間乃是日軍坂田二隊的駐紮之地,抗日戰爭勝利之後這些日本鬼子寧死不從,堅決不投降。我們人民解放軍本著和平為目的,去找日本人談判,沒想到派去的人卻被日本人殘忍殺害,我們的先輩也是迫不得已下令圍攻白沙鎮。白沙鎮地勢易守難攻,裡面的日軍又負隅頑抗,最後以一天一夜的時間,把坂田二隊全部殲滅,只剩下了坂田二隊的隊長坂田原。我們的先輩也傷亡慘重,坂田原被俘之後,破口大罵,並揚言有朝一日大和民族的軍魂歸來,定要征服這一片土地,當時駐紮在白沙鎮的解放軍將領也是個暴脾氣,一刀把坂田原的頭顱砍了下來。從那以後白沙鎮的土地上就埋葬了大量的日軍屍體,還有一座後來老百姓為解放軍建的烈士陵園。隨著時代的發展,當年的事情也迅速被人們遺忘,直到去年,有一個夜晚歸來的老百姓居然看到了一支穿著日本軍裝的軍隊一閃而過,他當時以為是看花了眼,可走遠之後居然還能聽到喊口號的聲音,把他嚇得趕緊回了家,不止是他自己,看到日本軍隊的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上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是一句沒落的聽了下來,這段話讓我心靈感到極其震撼,我現在基本已經確定那個軍人就是在白沙鎮出的事情,這件事我必須要幫。因為這裡面牽扯上了日本人,這些日本人生前在中國燒殺搶掠,死後也不得消停。村民們看到的軍隊一定是當年坂田二隊的怨魂,這幾年陰陽界動盪他們也開始不安分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怨魂的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操控,而且十有八九是日本人!我之所以感受不到軍人的煞氣,是因為日本的陰陽師和我們修習的有所不同,但我始終記得一句話,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
“上校同志,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 ,我笑著說道。
“那我這兄弟什麼時候能好過來?”,上校焦急問道。
我掏出一張定魂符用線穿起來,掛在了軍人的脖子上,在我掛上的一剎那,我能感覺到他的魂魄穩固了下來。
“好了,他暫時沒有問題,等我們處理好事情回來,他也就好了。”,我對上校打下了包票。
“那就好,那就好。”,上校不住的感謝著。
我回頭看了一眼圓弘和凌晗,他們也點了點頭,我咧嘴笑了笑,三人一同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