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眠握緊了手心裡稜角堅硬的吊牌,小丑永遠上揚的嘴角都遮掩不住鬱眠的委屈,她告狀似的指著還站在原地的無頭女鬼:“沈知謹,她嚇我嗚嗚嗚,我這個鞋,這個鞋它根本就走不穩!我差點摔跤了嗚嗚嗚。”
目睹全程的無頭女鬼幸災樂禍的原地蹦了兩下,懷裡頭顱的黑色長髮也跟著晃了晃。她等的就是這一刻,高興的不行,一時把自己的偽裝也忘了,急急道:“我知道你小丑,你是鬱眠哈哈哈哈,快把第一的小吊牌給我哈哈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鬱眠茫然的拽緊了手裡小吊牌的繩子不被搶走,這回真要哭了:“我才剛拿到!我還沒捂熱嗚嗚嗚。”
無頭女鬼離得很近,鬱眠又怕又急,慌亂中下意識找沈知謹求助:“同桌,同桌!怎麼辦啊。”
“彆著急。”沈知謹問她:“你聽出了她是誰了沒有?”
“她····她是··楊雨!”
無頭女鬼愣了一下,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得晃了晃原本應該是頭的脖頸位置,轉頭就要走。
這就是猜對了。
鬱眠知道是楊雨也不害怕了,拉著她的手氣笑了,手湊到側腰處撓癢:“好啊你,快讓我看看你的頭去哪裡了!不然我晚上做噩夢全賴你!”
“好好好,行行行哈哈哈哈····別撓我,錯了錯了眠眠······給你看,給你看!”
鬱眠拆下一點點皮套,清清楚楚的摸到了楊雨的耳朵,還是覺得很神奇:“原來是這樣做的啊。”
無頭女鬼盤腿坐在地上,把皮套又拉好,親暱的蹭了點小丑的口紅,向她告別:“好了,我要接著去嚇瀟瀟和小敏了,忙著呢。”
小丑被大白重新扶在凳子上坐好,百思不得其解:“你說楊雨她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啊。”
大白不忍心說小丑實在是太好認了,只能斟酌著哄騙道:“可能只是湊巧吧。”
可惜小丑不好糊弄,湊到他眼底,忽然問道:“那你呢?同桌,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是怎麼認出你的?
沈知謹停了一會,問起另一個問題:“怎麼遞給大白的是黃桃蛋糕?”
“當然是因為草莓的那個桌上只有兩塊,可我又不知道大白是你。”
因為不知道大白是自己,所以遞來的是黃桃蛋糕。但如果知道了,那就會是草莓蛋糕了。
小丑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引起了怎樣的風浪,把前一個問題拋在腦後,轉而尋起吃了一半的蛋糕來,小聲嘀咕道:“那個蛋糕真的很好吃。”
大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再作聲。
你的小動作我都那麼關注過又很熟悉了,無論你換什麼衣服化什麼妝容我自然也能認得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