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與親口說,沈硯知揹著她,帶聞溪去了港城過年,還為了聞溪,把滬城吳家的兒子送進了監獄。
他當時就氣暈了。
“你是不是跟她在港城呆了七天?!”
伴隨著艱難的吞嚥,沈硯知喉結滾了滾,“……是!”
“你是不是不想跟周時與訂婚?”
“是!”
聽到兒子堅定利落地說是,沈開遠氣得拿起茶杯,狠狠地朝他頭上砸去。
“咣噹”一下,茶杯落地,茶水茶葉灑了沈硯知一臉一身。
剛好砸中眉骨處,破了一個口子。
楊從心立刻上前檢視,“你說歸說,別砸東西啊,砸臉上會破相的。”
聞溪嚇壞了,看著沈硯知眉毛上面流出來的血,她豁出去,認錯就認錯吧。
“先生,是我做錯……”
“你別說話!”沈硯知的聲音蓋過了聞溪的。
要是認了,這輩子都別想再見面。
沈開遠硬,沈硯知同樣硬,挺直脖子就是不肯妥協,“我帶聞溪去港城,和我不想訂婚是兩碼事。”
“你還敢狡辯?!”沈開遠吼聲如雷。
楊從心擋在父子之間,推著丈夫的胸膛不讓他近身。
沈開遠工作太忙,給家庭的時間太少,平時在工作中雷厲風行,又是鋼鐵一樣的紀律和作風,難免會帶到家裡。
沈硯知從小就怕他。
孩童時期調皮,只要沈開遠一個眼神,他就不敢動。
後來沈開遠越做越大,越來越忙,威嚴感也越來越強。
沈硯知對父親,更多的是一種敬畏。
“不是我在狡辯,聞溪差點被吳峰強姦,吳家和周家關係好,周家想當和事佬,我沒同意。”
沈開遠、楊從心,還有聞姝之,三臉震驚。
老周沒提過這件事。
“事發經過有港警記錄在案,聞溪自衛反擊傷了吳峰的命根子,吳家想私了,一直在找聞溪要諒解書,我不同意。爸,媽,你們是沒看見聞溪遭受迫害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