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翻開門襟,摸到內側口袋裡,是有東西。
摸出來一看,一塊歐米茄的女士腕錶。
表圈一圈鋪鑲鑽石,淨度極佳的白鑽,非常閃耀。
錶盤呈綠色,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有天然的不規則的紋理。
一動,那些紋理像在流動,加上表圈的鑽石,整塊表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河。
“你過來,”沈硯知招手,“回京後一直沒機會給你,戴上試試。”
聞溪走上前,但沒有靠近,就站在床尾的位置。
他能看到她,卻握不到她。
“我不需要這個,你應該送給孟小姐,她比我更合適……”
“你自己挑的,”沈硯知打斷她,“是你自己說要天上的星星。”
“……”
聞溪心跳加速,四個月前,在大劇院的觀眾席上,他問她要什麼禮物,她故意說——“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給我摘下來!”
當時她痛苦、賭氣,帶著分離的決心。
“是啊,我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不是這個。”聞溪堅決不要,要了,好不容易斬斷的關係又要滋生出新的藤蔓。
新藤蔓最終是斬斷還是復生,都會痛苦。
她不願再嘗一遍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一諾媽媽,擺在她面前的,活生生的例子。
沈硯知壓抑著情緒,哄人的語氣,“難得來看我,不是想氣死我吧?你過來……”
聞溪原地不動。
沈硯知突然雙手抓住兩邊床沿,要起身。
“你別動啊,”聞溪撲過去按住他的肩膀,“養不好會癱瘓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報了雅思?”
“……”聞溪瞬間愣住。
報雅思是為出國做準備,她是最近才決定出國的,但沒跟沈家提過,還不知道沈家能不能同意,更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哪知道,沈硯知這麼神通。
“室友在考,我也想試試,考著玩而已。”聞溪怕他發瘋,幾乎用了整個身體的力量按著他。
沈硯知哪是那麼好騙的,多日積壓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宣洩出來,“你想出國,打工是在賺學費是吧?!你要離開京城,離開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