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文玥一驚,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這時還緊緊的抱住這少年的腰,一直不曾鬆開。
“這,這次多虧了你!”楊文玥頓時臉上一片羞紅,諾諾的說道。
“沒事,咱們回去繼續考試!”張小閒無比熟練的從馬上一躍而下,笑著對她說道。
這時候,後邊的人也緊緊追了上來,看到這邊楊文玥沒事,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這馬怎麼回事?剛才還那麼狂躁,這會兒倒是像個溫順的小娘子?”軍部那幾個將領模樣的人,看著那匹大黑馬,奇怪問道。
“你們甄選馬匹的時候,怎麼也不多看看,把這種未馴好的戰馬拉出來用?”
那專負責這場考試馬匹計程車卒,此時臉上的冷汗已經下來,“都是我們沒有仔細挑好,將軍恕罪!”
這時候,另一位軍部將領上前插話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了他們,畢竟這項本就是御科的考試,要的就是駕馭的能力,偶有這麼一匹馬給這些考生出個難題,也不算是什麼過分的事!”
那位軍部將領聽了,也不再說些什麼,卻把目光則放在了剛才讓大黑馬忽然停下來的張小閒身上。
“你對馬很熟悉?”
“是很熟,我原本是邊城的一名小兵。”張小閒平靜答道。
“怪不得!”那將領聽後,點點頭道。
“不過,就算你出身邊城,熟悉戰馬,可要制伏一匹烈馬,也不算容易,你剛才是如何讓這匹已經發狂的大黑馬突然停下來的?”
張小閒聽問,輕鬆答道:“我和它說了一句話,它聽完就停下來了!”
和馬說話?這樣的回答,若是讓別的什麼人說出來,那軍部的將領非立時掄他一個巴掌不可:你丫的給我裝神弄鬼呢!
可是這話從面前這個一臉清朗英氣的少年嘴裡說出來,他竟然立刻信了。
“奧?你對它說了什麼?”那將領頗為好奇的問。
“我說,再不聽話我就殺了你!”
最是簡單直白的一句話,也是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句話,軍部的幾個將領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張小閒的目光越發的深意起來。
他們心裡明白,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也許是剛才發狂的大黑馬已經明顯的察覺到了這少年身上的不同,或者說那股別人沒有的隱隱殺氣,所以才會如此乖順下來。
他們甚至在想,若是他們其中一個去對發狂的大黑馬說這樣一句話,會不會取得這樣的效果,答案都是:不確定!
考試中途出了意外,當然不能作數,張小閒和楊文玥被掌試先生告知他們重新考過。
望著場上那個明顯已經霸氣外漏,箭箭都射中靶心的少年。
軍部的將領們眼裡都冒了光,偷偷的給各自的手下使了使眼色,手下明白是什麼意思,只待張小閒入院試完畢之後,找他商量說話。
御科的張小閒和楊文玥的考試,已經結束,最初時熱鬧的場面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大部分人的沉默,望著那個不知名的少年沉默。
這場御科考場上讓射出十隻羽箭,張小閒竟是全部射中靶心,這樣驕人的成績,恐怕不多見,再加上剛才的攔住驚馬的事。
原本這些已經夠震撼到他們了,可是這少年選中的那匹馬更是神奇,竟是比常人用了才近一半的時間,就到達了終點。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你是怎麼選的?我本以為那匹大黑馬是這些馬匹當中,最好的一匹,只是沒想到……”楊文玥此時拉著自己的好友上官飛羽,站在張小閒面前,不解的問道。
張小閒聽罷笑笑:“其實,這匹馬雖然不起眼,卻清秀耳短。頸細稍揚,胸窄後肢常外向,明顯後勁很足,這樣的戰馬跑起來屬於先抑後揚,所以我選了它,如今看來我的選擇沒錯!”
楊文玥聽罷,也不僅點頭表示了信服。
她一將門虎女,自然少不了整日舞刀弄槍,騎馬射箭更是不在話下,可是她卻不知道,她所學的那些功夫雖然不俗,可是和這少年在戰場上,荒原天地間,練就出來的實戰經驗比起來,她還是遜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