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閒在御科考場上不俗表現,加上他竟是幫那位驃騎將軍的女兒楊文玥,及時攔住了驚馬。
這等事情一出,他立時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成了眾人關注的目標。
有好事的人,不免開始打聽關於這個少年一切能探聽到的訊息。
很快他們知曉了這名考生叫張小閒,原是邊城的一個小軍卒,後來不知為何來了臨安。
還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哥哥,也一同來參加了入院試。
不過,這些事倒是沒有什麼出奇,讓他們震驚的是,被賀蘭院的初試甄選進來的這位,竟是一週身只開了五脈的傢伙。
“有這等體質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廢物嗎,為什麼掌試先生竟能收了他?”
考生們對此有太多的疑慮和質疑,但卻沒有哪一個敢說賀蘭院掌試先生的不對。
然而對張小閒,他們則是眼神裡多了一些鄙夷和不屑。
一個只悲催的通了五脈的傢伙,能有什麼修行前途,不要說進入賀蘭院修行,就算接下來的技科的考試,他就完全可能會被淘汰下去。
因為技科,就是武技,說白了就是測試一個考生在武技上根底。
張小閒的武技怎麼可能與那些開了九脈甚至九脈之上的考生相比?
此時,場中透過初試的考生們,要被分成了若干個對壘的陣營,每個陣營之中有十位考生。
其中首先勝出的二人,那他毫無疑問就會被批為甲等,次之乙等,依次類推。
“這次考生中我發現有幾個極其有潛力的年輕人,他們有的甚至已經偷偷修煉到了開悟境,實在是不多見,可是話說回來讓這幾個人和這些還沒有元識的考生比試武技,真是有點過於殘酷了……”
負責技科考試的掌試先生看著面前卷面上的那幾個人名,有些猶疑。
他們一個是邗啟國邗啟王的二世子公冶驊,臨山郡王安如懷之子,安嵩山,還有歸德將軍赫如之子,赫青雲。
這三個少年公子除了公冶驊已經入了開悟一層之外,其餘兩位也都是元識三層的人物。
他們的資質現如今看來,已經是遠遠在這眾多的考生之上,如果把他們三個放在任何一個對壘陣營裡,那麼就是那些人的災難。
“為了公平起見,咱們還是把他們三個分開的好,”掌試先生思忖著說道。
其他的同僚聽罷,也都紛紛表示贊成。
想好了細節,就在掌試先生準備接下來把其他人隨意分派的時候,突然有個同僚不免吞吐著提醒了一句:“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位開只開了五脈卻與咱們尊長有某些牽連的考生,他,可怎麼辦?”
這位掌試先生聽了,立刻神色一怔,低頭想了半晌說道:“本來這個少年以只開了五脈之資,僥倖讓他過了初試,這件事已經在眾考生中引起了極大的反感。
如果我們這些掌試先生在這次入院試還要對他網開一面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眾考生的強烈反對,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賀蘭院的公平,公正的聲譽會徹底受損,所以,我提議這次還是讓這位考生靠著自己的能力,去和其他考生一樣,進行考試,如果他能透過那說明我們沒有白白的看重他,如果沒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
賀蘭院內的大草坪上,臨時搭建的武技考場,就是十幾個用寬大的木板搭建的臺子。
每個臺子一角都擺放了各種各樣的兵器,供考生們挑選。
在草坪那頭,挨著屋舍的影牆上方,張貼出了各個對壘陣營的考生名字,每個陣營十個人。
張小閒被分在了十一陣營上,另外九個人看名字他可是一個都不認識,實際上他參加這次入院試,眾多考生中只認識張雲兒,和自己的兄長張林子。
張小閒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遇到張雲兒,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打肯定是不能和她打的,但是如果讓了,那他這技科的成績,明顯就要大打折扣,那進入賀蘭院的希望就又渺茫一分。
正在張小閒心裡感到特別慶幸的時候,圍在自己身邊的考生突然哎呀一聲,變了臉色, 嘴裡還喃喃的說著:“怎麼會,不會吧,怎麼這麼倒黴啊!我為什麼會被分在了十一陣營上,怎麼會遇到他,這不是註定了我要被淘汰出局嗎!”
“這位仁兄,十一陣營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好?”張小閒聽他如此說,很是不解的看著那個身材魁梧,但腦袋卻顯得有些小的男子問道。
“怎麼了?公冶驊,邗啟國的二世子公冶驊!他被分在咱們這一陣營裡,難道你沒有發現?天哪,試問這整個入院試的考生們,哪一個能夠和他相爭,完了,這下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