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閒的這把普通的手刀竟然如此神奇,竟然能破了修行者的真氣,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對於這個張小閒是否有修行這件事,小世子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他已經從那些天的接觸中,看出也聽出了他是體質極普通的人,並沒有接觸過修行。
所以這次的意外只能是張小閒手中的這把刀的緣故。
他很是好奇,另外對這位不知道算不算的朋友的朋友,也更加的有了興趣。
手刀被張小閒很是暢快的拿到小世子面前,卻沒有鬆手。
這是作為一個獵人,戰鬥者的習慣,他不可能把武器放在他人的手裡,而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就算是那人也算的自己的朋友也不行。
“看上去很普通,和普通的刀沒什麼分別……”小世子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
“聽張林子說,你的這把刀是在一次打獵的時候偶然的得來的,這其中可是有什麼故事?”小世子興致缺缺的望著他,看著張小閒抽回自己的手刀,插回腰間的刀鞘。
“沒什麼精彩故事,就是偶然在深山打獵時,正好遇到下大雨,我就躲去了一個山洞,然後發現了它,”張小閒看了看腰間的刀,說道;“當時剛剛看到它的時候,並沒有覺得特別高興,因為它很普通,再說那時候我喜歡用箭用叉,你知道打獵還是那些東西更實用,我老爹也是。”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刀不普通的?”
“我阿孃死的時候,”張小閒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她想去山下的小鎮上換些布料,給我們哥倆做衣服,卻遇到了幾個劫匪,他們看中了我阿孃手中的山貨,想要明搶,我阿孃不給,他們就把貨搶了,把她拖在馬後,活活拖死了,我和老爹知道以後,拿著箭和刀就下了山,那是我第一次殺人,用的就是這把刀。”
“那時候你多大?”
“七歲……”張小閒平靜說道。
馬車不停的行進著,偶有不平的道路,讓車廂裡的人隨著車體晃動。
好在這架馬車的車廂裡墊了厚厚的一層隴墊,並不會像普通的馬車那般難受,但就算這樣,還是讓那位一直養尊處貴的小世子,略略感到了不適。
他挪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身子,看向他身邊的少年。
“不要總想著再問我什麼了,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說經過這次以後,那些想讓你死的人還會不會再次出手?還有我看過那些被殺死的黑衣人,還有那個黑袍子的修行者,是你們越厥國的人。”張小閒突然轉了話題說道。
小世子聽完似乎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估計,他們可能暫時已經放棄了。”
“這麼說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了?”張小閒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說道:“有人要殺你,說明你有點強,而且對別人已經構成了威脅!”
小世子搖頭:“我並沒有認為我有多強,而別人卻不這麼認為,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上天似乎要和我開個並不好笑的玩笑……”小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許不知道,在我剛剛出生的那日越厥國皇城上空突然天現異象,華彩流雲翻滾,渲染了整個越厥皇城,再加上我是母妃懷胎二年之久才出生的世子,國人便都以為我是踏著祥瑞而來,受上天啟示,更是把我當做了越厥國未來不二的國君人選……而那個時候,父皇已經立了太子。”
“奧,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張小閒點頭說道。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當國君,這不是我的目標,可是他們就是不明白,把我當做了他們的眼中釘,數年來屢次妄圖加害我。”
“那你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活著,也許這正好說明你真的是有上天眷顧的人。”張小閒皺了皺鼻子說道。
“受不受上天眷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人能夠殺的了我!”小世子輕笑著淡淡說道。
趕路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不少的車隊,和更加警惕,嚴密防守著的眾人,終於在兩天之後的中午,到達了約定有朝廷接應人馬的萬碭山腳下。
在那個最大路口處,果真有一隊人馬等在哪裡。
為首的是一位青年將領,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身高體闊,相貌平常,一身輕甲,腰中挎刀,威風凜凜之中帶有絲絲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