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德將軍麾下屯騎營統領馬青山在此,你們可是自邊城送越厥國世子的車隊?”
“正是,邊城副尉曹文濤參見馬統領!”曹雲濤這時急忙上前見禮。
張小閒和其他的邊軍們一見,也紛紛過來。
馬青山安然坐在馬背上,對著向他施禮的眾人微微點頭,便吩咐手下的人跟著曹文濤去查驗車隊的情況。
等那人檢視過之後,把實情一一回個清楚,這位青年統領的眉頭不僅皺了皺。
向著畢恭畢敬站在一旁的曹文濤說道:“除了越厥小世子之外,竟然還有幾等閒人,同隨而來?”
“他們不是閒人,是很重要的人。”站在一旁的張小閒,看著這位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舉手投足都帶著凜然傲氣的馬青山,早就心裡有些不滿,現如今聽他說分別坐在馬車上養傷的灰袍老者,和行動不便的張林子是閒人,心裡更是不悅,立即出言反駁。
“他們一個是在我們遇襲時,出手相助的修行者,一個是我身子不便的親兄弟,怎可算的閒人?”
“你又是誰?”馬青山見有人對他說話毫不客氣,不免很是不快,冷聲喝問道。
“我是張小閒,普通邊城小卒……”張小閒毫不避諱的回答。
站在一旁緊張聽著他們對話的曹文濤,看到那位青年都統大人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趕緊上前去解釋,把張小閒的情況和來時路上遇到危險最後化險為夷的事,同他大概講了一遍。
馬青山聽後神色這才有些舒緩下來,準備暫且不去和那個不羈少年計較。
越厥世子現在已經完好無損的交到朝廷派來的人手裡,曹文濤再沒做停留,一一告辭眾人帶著自己的屬下返回邊城交令,而張小閒和張林子,則依舊跟隨在了去往都城的隊伍裡。
說實話,和這麼一位心高氣傲,內心裡根本瞧不上他們的的傢伙同行,張小閒確實有些不爽,依照他的性子,早就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小木橋了。
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那位越厥小世子很固執的非要讓他們留下。
在這段日子裡,小世子明顯已經和張小閒處出了感情,不捨之情溢於言表,再說長路迢迢,有個年齡相仿,可以說上話的人總是好的。
大概是礙於那位的身份,或者心理很是清楚朝廷對他的態度,那馬統領竟然沒有反對,而是依照小世子的意思,讓張小閒和他們同行。
張小閒倒也不矯情,由此棄馬登車,每日不是和小世子閒聊就是和張林子同坐,倒也輕鬆暢快。
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算計在的,對於這事有的人倒是心知肚明。
這天,張小閒很突然的被喊進了那個他一直想要進,但又有所顧忌的另外一輛馬車中,就是那已經踏入御光境的灰袍老者嵇如淵的車上。
“少年,我聽我家小世子說,你對修行很是感興趣?”灰袍老者坐在車上,面色已經不似前兩天那般難看,看來體內損傷的元氣已經開始恢復。
“是啊!老先生。”張小閒很是爽快的點頭坦白道。
“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修行者,恩……最起碼幾年之內最好能成為向您這樣的有大修為的修行者!”張小閒不無羨慕的望著老人說道。
“哈哈哈!幾年之內?你這少年,口氣倒是不小,”老人開懷大笑,看著他說道:“你可知我從初入元識至現在的御光境界,修煉了多少年?”老人說著,攤開一隻手掌伸出幾個指頭給張小閒看。
“五十年?”張小閒驚道。
“整整五十六年……”
“需要那麼久,不行不行……”張小閒有些失落的叫道。
“什麼不行,只要你真心想要修行,別說五十年,就是再多個五十年,直到死那又何妨?”老者望著他說道。
“如果要那麼久才能有您這樣的境界,那我所想要做的那些事,豈不是都沒有了意義?這個萬萬不可。”
老者聽罷,笑著無奈搖頭,“修行這件事,當然是要循序漸進著急不得,我所說的這五十多年,還是在你的體質適合修行,多靈性有毅力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恐怕你就算過了那些年也不一定會有這般造詣……”
張小閒一聽這話,頓時眼睛瞪的老大:“老先生,你看我有沒有那適合修行的潛力?”
“看你的身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你且伸出手讓我看看……”老人說道。
張小閒趕緊伸出自己胳膊,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放在上面,慢慢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