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說到修為,剛剛突破到煉氣一層不久,但已然穩固下來,下丹田中的塵氣早就被磨的一乾二淨,日後不必再去過多地執行大周天。
下丹田的氣旋還是異常弱小的,中心盤踞著一枚土不拉幾,表面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丹胚,心中隱約間已經知道其中妙處,但此時還用不上。
中丹田,也就是泥丸宮,自然是塵氣阻塞。靈氣遠遠避開,稍一觸碰便會失去活性,好像生鏽的刀刃。
上丹田中的雲海,還不是自己現今需要注意的,為時尚早。
說完內中,再說一些外物。
玩意躺在懷裡安然沉睡,也不知其上越積越厚的霜白是何物。好像自從他第一次醒來後,睡的越久,也就結的越厚。
底下里腹誹一番,若是給上足夠的時間,會不會最後成了個球。
作為扶鸞殿的內門弟子,自己的丹道境界連入門也談不上。
扶鸞也確實詭異,作為青山宗影響力超然的丹道一脈,竟然人才凋敝至此。梨月暫時是無法修煉的,自己更不要說了,只是個半吊子罷了。
青山宗有兩個正統丹道主脈,其餘者說是旁枝末節也不為過。這二者就是扶鸞殿與丹一閣。
丹一閣門徒廣列,便是自己尚是記名弟子之時也時常聽到旁人提起。反倒是扶鸞殿,好似超然於塵世。
就拿邢華舉例。
邢華也算是青山宗老人了,竟然也是前兩日第一次登上這扶鸞山,由此可見一斑。
還有一件不起眼的物件——聽風令。
那日邢華貼在耳邊的話還記在心中,其中聽風令也是重中之重。這兩日來的事情確實太多了,也並沒有什麼機會,但今日總歸是有的吧。
說完外物,就要點明自己的信條了。
江蘺的死處處透著詭異,現在想來,尋常箭矢不會到了近前才會發出聲響。玄妙的玄息塵訣同樣來歷神秘,這其中的藏著多少隱秘,心中並沒有多少底。
回過神來,恰見梨月伸手而來,掌心託著一枚棕黃色的丹藥。
“吃了吧,這是辟穀丹。師尊已經在祖師殿等候多時了,梨月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去了。”
“你身上的那兩柄木劍,拾掇好後就放在你房間內的床底下了,怕你沒發現,提醒一聲。”
話畢,便起身走了。
秦川見她走得急,也不在意,服下辟穀丹,體內熱氣自腹部起緩緩蔓延至全身,飢餓感頓消於無,今日一天也就不用進食了。
一正衣冠,離開書閣,合上房門,大踏步地往祖師殿走去。
還未近前,恰見一清瘦道人,低語與一小童說著什麼,見其陰沉的臉色好像是在訓斥,但礙於此地特殊,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秦川有意繞道,可那道人恰好看到了他。
“這就是秦川師侄吧,果然一表人才!”
那道人原本陰沉的臉色頓時融化開來,清癯的臉上多了些儒雅笑意,讓人大生好感。
“我是你師伯,穹劍峰季旭道人是也,你稱呼我為季師伯便可。”季旭好似見到秦川頗為歡喜,全然忘了一旁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