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再次看向自己,蘇億瑾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淡然道:“既然抓錯了,那就繼續等著唄。採花賊既然派人先探路,那說明很快就該真身出場了。”
郭冬臨沒有想到蘇億瑾竟然還願意作餌,原以為經歷了剛才的一場惡戰,她肯定怕地直想退縮,心中對她的敬佩之情又多了一分。
“不過,你們先把我的丫環帶下去休息,她受驚過度,不宜再待在此。”
蘇億瑾依然抱著紫鵑,悄悄在她耳邊道:“乖,你先下去休息,我不會有事。”
一行清淚從眼角溢位,紫鵑依然不言不語,任由侍衛將其帶了出去。
蘇億瑾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哪遇見過這種事情,不被嚇傻已經不錯了。
聽雨軒再次歸於平靜,蘇億瑾一屁股癱坐在床上,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心中仍有餘悸,若不是紫鵑死死咬住對方的手背,如今的自己可能身負重傷,性命堪憂。
這個採花賊究竟在耍什麼花樣?按理說若他知道竟然有人從自己的手中逃脫,憑他心高氣傲人膽大的性格,是斷斷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現在,他還是沒出現,究竟想幹什麼呢?
蘇億瑾將一個鈴鐺吊在窗花上,再把一個鈴鐺放在門上,然後上床,美美地睡了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而在房頂上,兩個絕世高手卻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討論著這個女人。
“她......她真的睡著了?死到臨頭還能睡著,心可真大。”冷清風撇著嘴搖了搖頭。
夜寒軒仍舊一張冰塊臉,顯然兩人的關注點不在同一平面上:“你看清楚沒有?剛才她是用什麼方式襲擊那個死囚的屁股的?”
冷清風很不屑道:“誰會關注一個男人的屁股?”然後對上夜寒軒冰冷的眼神,才道,“她的手中好像拿了什麼,不過沒看清楚。”
“是否與在天牢襲擊牢頭的東西一樣?”
“好像是,關鍵是她襲擊以後,暗器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冷清風這才恍然大悟,“再次提醒你,她可是夜廷辰的女人,你對她這麼上心幹嘛?”
夜寒軒敲了敲他的腦袋,沒再搭理他,因為他隱隱聽到由遠及近的在空中踩踏的氣流聲。
“有毒!”兩人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溼帕子捂住口鼻,仔細朝屋內觀望。
“叮噹!”鈴鐺的聲音伴隨著窗戶的震動響徹屋際。
蘇億瑾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一個身穿紅衣長髮披肩的俊秀男子緩緩走到床前,輕輕撫摸她的臉龐,這張美麗的臉蛋,明明停止了呼吸,怎麼會又復活了?
採花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比劃著她的小臉,精緻的五官露出邪惡的笑容。
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中逃脫。
突然床上的女人將身子縮排被子中,然後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勢將被子扔在採花賊的頭上,朝空氣中揮灑了某種粉末,緊接著踢向對方的下體。
誰知採花賊一把將蒙在頭上的被子扔掉,然後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露出猙獰的表情。
蘇億瑾無力反抗,四肢掙扎,感覺像停止了呼吸。
忽然採花賊覺得手腕刺痛,反射般地放開了她,立馬朝四周觀望,大叫道:“是誰?有種就出來。”他隱隱感覺有絕世高手隱藏在四周。
重獲呼吸的蘇億瑾立馬跑到了門外,面對步步逼近的採花賊,怒道:“你別過來,我既然能解你的毒,也能朝你下毒,若想活命,就乖乖跪在姐姐面前求饒。”
採花賊從未見過如此猖狂的階下囚,如今誰強誰弱一目瞭然,她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
雖然不解她為何沒有中毒,但是他絕對相信她不會有機會給自己下毒。
蘇億瑾退無可退,採花賊早已走到了她身旁,捏著她的下巴,道:“小美人,今晚我們就洞房花燭夜。”一把撕爛她的衣裳。
“我勸你別再掙扎了。”採花賊眼睛發亮,一把抓住蘇億瑾攻擊的膝蓋,笑了笑,“這招用一次即可,多了無效。”
話剛說完就將取下她的髮簪扔在地上,濃密的烏髮如瀑布般灑落在肩上,更添了一絲嫵媚。
蘇億瑾又急又氣,自己緊急情況下透過智慧包調製的解藥揮灑在空中,按理說毒也應該解了,這幫禁衛軍怎麼還不出現?
採花賊繼續解開她的腰帶,本就殘破的衣衫瞬間被她剝了扔在地上,蘇億瑾再次恢復了山洞中的裝扮。
“採花賊,你想殺了我嗎?”蘇億瑾故意大聲道,以致隱藏在四周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即便死,她也不想被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