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億靈聽後氣地怒目圓睜,狠狠瞪了一眼紫媛,這個丫頭辦事怎麼這麼不靠譜,竟然找了一個剛出獄的犯人來假冒面首。
而紫媛此刻跪在地上正瑟瑟發抖,一股恐懼感襲上心頭。
此刻,負責天牢的官員已將名冊傳了上來,果然在出獄名單裡看到該男子的名字。
夜廷辰鐵青著一張臉,瞪了一眼蘇億靈,然後喝道:“來人,把這個丫環和這個男子帶下去亂棍打死。”
“是。”
“殿下饒命,小姐救我。”
“饒命,我不想死。”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大堂之中。
蘇億靈癱坐在地上,滿臉淚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她明明居於上風,怎麼突然之間就敗得一塌糊塗,如果太子要置她陷害之罪,她該如何是好?
“殿下息怒,民女也只是聽信這丫頭的讒言,這一切都與民女無關。”蘇億靈輕輕抬起頭,將一切罪責都推到紫媛頭上,眼淚汪汪,惹人憐惜。
夜廷辰雖然不滿她的舉動,但也從未想過懲罰她,只是不耐煩道:“本太子也相信這並非你本意,你先下去吧。”
“是,謝太子殿下。”蘇億靈破涕而笑,緩慢而優雅地離去,離開之前,不忘回眸看了一眼太子。
就這麼放她走了?蘇億瑾不可置信望著蘇億靈的背影,這個太子剛剛明明還想處死自己,卻這麼輕易放過陷害她的人,要說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貓膩,她做鬼都不信。
蘇億瑾沒有養面首,夜廷辰心中明顯輕鬆了不少,於是示意郭冬臨繼續審案。
郭冬臨道:“蘇大小姐,現在我們回到採花賊的案子上,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同夥,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請問,你手無縛雞之力,是怎麼從採花賊手中逃脫的?”
他們也和採花賊交過幾次手,採花賊武功高強,連禁衛軍都無法抓住她,這個女子又是如何辦到的?
蘇億瑾咬了咬唇,道:“大人,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當我醒來時,採花賊已經不見了。”
這個回答太沒有說服力了,連她自己都不信,可是她說的是事實,她能說真正的蘇億瑾已經死了,她是穿越而來的嗎?
果然郭冬臨略惱怒道:“蘇小姐,你把大家當作傻子嗎?”
蘇億瑾嘆了口氣:“大人,我說的事實,不管你們信不信,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那就是以我為餌,誘出採花賊,如果我是他的同夥,他定會來救我;如果我不是他的同夥,他定會來劫我,不管我是哪一種身份,只要誘他現身,你們就有機會抓住他,一切就都真相大明,大人覺得這辦法可行嗎?”
“你真的願意當誘餌?”郭冬臨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得不說,他從心底對這個女子甚是佩服,有勇有謀有膽識,即便得罪了太子,也想方設法為自己脫罪,不愧是蘇將軍的女兒。
當日他們也試過利用平民女子冒充貴族女子當誘餌,結果採花賊彷彿提前知道似的,並沒有現身。後來他們不得不讓貴族蔗女做誘餌,採花賊現身後將女子劫走,因此得罪了不少貴族,此後再沒有貴族願意冒此風險讓自己女兒來做誘餌,沒想到蘇億瑾剛從狼爪中逃脫,卻願意主動請纓,正合他意。
“殿下,你看如何?”郭冬臨立馬請示太子。
夜廷辰輕蔑地斜睨了一眼蘇億瑾,道:“既然她不怕死,如她所願。”
如你個屁?蘇億瑾心中不禁罵了一句髒話,要不是為了保命,她能提出這麼一個冒險的提案嗎?
這一切,木西揚看地津津有味,這個女人,著實有趣,可惜是夜廷辰的女人,否則......想著想著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嘆息聲。
而大理寺發生的這一切,早已透過暗衛傳入夜寒軒的耳中。
冷清風拎著茶壺豪邁地朝自己的嘴中灌了大半壺水,這才道:“師兄,搞不懂你怎麼會對夜廷辰的女人感興趣?不過那個女人的確比較強悍。”
一想著她竟然能一招制服牢頭,冷清風就感到頭皮發麻,直到現在,他也想不出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夜寒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冷冷道:“對我來說,女人只會分兩種,有利用價值的和沒有利用價值的。”
“利用?”冷清風忽然跳了起來,“夜廷辰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相反,他相當地討厭她,你利用她何用?”
夜寒軒嘴角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並未作答,在他的心中,這個女人的用處可多了。
蘇億瑾自從回到自己的聽雨軒,除了照顧自己的紫鵑,並沒有一人來探望,在原主的記憶裡,似乎一直都是這麼孤獨地活著。連續休養了一個禮拜,臀部的傷勢也恢復了不少,只見她緩緩從浴池中走出,披上衣衫,柔順的秀髮披在腦後,紫鵑輕輕為她梳理髮髻,帶著哭腔道:“小姐,非得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