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就轉了一個頭,沒在搭理她。
晚膳的時候,姜嬛只讓漣漪給大白弄了些生肉餵它,自個什麼都沒吃,拿了一件寢衣,便去了浴房。
漣漪望著身後丫鬟端來了的吃食,有些頭痛的揮了揮手,將那些丫鬟全部趕走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在外面守著。
別問她為什麼不進去伺候,那頭白狼,威風凜凜的杵在那,她就算是有心,也無力。
月上中天,蒼穹之上,星辰黯淡無光。
一股酒味似有若無的從院子外傳了出來,漣漪揉了揉鼻子,抬頭看向縮在房梁之上的半闕:“哪來的酒味?”
半闕也伸出一個脖子往外瞧了瞧,可惜如今天黑,除了簷角上掛著的燈籠外,什麼光景都看不清,只隱隱感覺有人正朝著他們這兒走了過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同漣漪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世子爺回來了?”
漣漪覺得自己不用再問他,也知道到底是誰回來了。
月下,一道人影拉的斜長。
他走回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的,感覺下一刻他都要狠狠地在地面跌上一跤,漣漪瞧著,只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剛往石階下走了幾步,還不曾靠近他的身,就見姬以羨伸手一揮,想要將他們全都趕開,容陵整個人沉默著走到陰影中,一路護送著他過來。
半闕也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訝然的看著容陵:“世子爺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他雖然跟著世子爺的時日沒有容陵那麼長,可搬著手指仔細一算,好歹也有了十個年頭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世子借酒澆愁。
突然間,半闕覺得他們世子妃真的是神人也。
在他發呆的時候,姬以羨已經撲到了門邊上,跌跌撞撞的將門撞開走進去,聽見聲音,窩在外室的大白突然就直起身子跑了過來,一副戒備的狀態,等著它瞧清之後,又慢慢地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姬以羨在屋內轉悠了一圈,身子搖晃的倚在柱子上:“暖暖在哪?”
他半閉著眼,神色朦朧,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漣漪忙道:“世子妃正在沐浴。”
姬以羨瞭然的點點頭,步履蹣跚的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就聽見前面的珠簾傳來珠子相碰撞的叮嚀聲,一道纖細的身影帶著沐浴後的香氣和水霧嫋嫋的朝著他走來。
他睜著眼痴痴地看著她,眼中慢慢的都是眷戀。
還不等人走近,姬以羨便極快的大步上前,一把就將人摟緊了懷中。
姜嬛被他抱了一個猝不及防,身子自然也沒有承受住他的重量,剛腿軟的往下滑了滑,又被他一把的撈起來,繼續抱著。
他的頭擱在她的肩上,不停地蹭著,隱約的姜嬛還聽見了委屈的哼唧聲。
漣漪怕姜嬛承受不住姬以羨的重量,剛走過來準備幫忙將人扶到外面的床榻上坐著的時候,就見原本安安靜靜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一甩袖子,十分有威懾力的喊道:“滾。”
漣漪身子一僵,正進退兩難的時候,容陵上前按住了她的肩,將她外屋內帶去。
極快,屋內就剩下了姜嬛和已經喝醉了姬以羨。
姜嬛聞著剛才洗好自己如今又被染上了滿身的酒味,她蹙了蹙眉,想將人給拉開的時候,卻又被他纏的更緊。
“你先鬆開。”姜嬛溫聲細語的同他說道。
姬以羨卻搖搖頭,耷拉著頭,語氣也是越發的柔和,往日的清淡冷漠全然都被他拋之腦後:“我一鬆開,你就不見了。”
“我哪也不去,阿瑾你先將我放開好不好?”姜嬛繼續溫和勸道。
“不要。”姬以羨十分乾脆利落的就回絕了她。
面對一個喝醉酒的人,姜嬛陡然覺得十分無力,她都不知道往常自己喝醉酒,是不是也是這般難纏的樣子。
不過她也明白現在也只能採取懷柔的攻勢,於是又道:“阿瑾,你先放開我,我先給你沐浴如何?你瞧你,滿身酒味的。”
好在,雖然姬以羨喝醉了,但神志還是清醒的,他聽見姜嬛這話,便真的起身往自己的身上嗅了嗅:“好,沐浴。”
末了,他又認認真真的低頭看著她,補充道:“你同我一起。”
姜嬛點頭:“嗯,我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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