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她的確是比姬以羨年長了幾歲,可她也沒有奢求過,姬以羨會從此就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移不開半分,她也不過是想要與他更加親近幾分,可結果了?
他從來都是不假言辭的拒絕她的靠近,一直以來清清淡淡的,在這塵世間獨行,為何偏偏在姜嬛這個廢物的身上破了戒。
玲瓏在屏風旁屏息靜立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如常的走過去:“世子妃,世子爺讓奴婢來服侍世子妃洗漱。”
聽見聲音,姜嬛轉了身,面朝玲瓏趴著。
雖然並非第一次見,可每次見著玲瓏總是會被她的臉給嚇了一跳。
尋常人家哪有這般面容可怖的姑娘?
姜嬛沉默的挑眉,看向也繞過屏風走進來的姬以羨:“先給她備水。”
“是。”
沐浴完,姜嬛便覺得全身舒爽。
她耐著性子趴在榻上,用汗巾一點一點的將頭髮絞乾,外面是先生授課的聲音,雖然這先生瞧著古板了些,不過授課卻是別有一套,不像那些迂腐的文人,一板一眼的,聽著便覺得無趣。
姜嬛撐著頭聽著,其實也聽得頗有些斷斷續續的,不過也就權當來打發時間了。
然後聽著聽著,姜嬛頭一歪也就睡了過去,等著她醒來的時候,授課的先生已經走了,就只剩姬以羨一人,坐在書案前,執筆臨摹。
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過去。
姬以羨略微抬了頭:“醒了?”
“嗯。”姜嬛耷拉著腦袋,趴在了他的書案上,“你今兒見過朝雨嗎?”
“見她做什麼?”姬以羨繼續臨帖。
“昨兒發生的那事,你就打算這樣算了嗎?都不追究下?”姜嬛徐徐誘之。
說到此時,姬以羨的眉間的神色頓時就凝重起來:“這事的確是有些蹊蹺。”
“何止是有些蹊蹺,簡直是不同尋常好嗎?”姜嬛取了一支筆,點在他臨摹的帖子上,“你這書院,一直有人把守,昨兒我來的時候,空無一人不說,院子裡連個伺候的小廝都沒有,還有朝雨是內宅女子,如何能接觸到那些個下作的玩意,世子爺都不準備好好查查嗎?”
其實院中的為何空無一人,姬以羨倒是能知道幾分。
這事若說沒有他父親和先生的插手,他都不會信。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寧願朝雨這人成為她的枕邊人,而不是身家更為清白的姜嬛?
或者,他們早就知道姜嬛並非真正的姜氏女?
又或者,昨兒出手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林氏?可明明,姜嬛才是林氏的人?又如何會襄助,他父親送來的朝雨?
姬以羨低頭:“這事我明白,我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世子爺,你院子中沒有侍衛和小廝,我倒是能明白幾分,可朝雨,她從未出過府邸,那東西的來源,你都不驚訝嗎?”姜嬛伸手將他才臨好的帖子畫上了一筆,頓時整張帖子頃刻間便作廢。
姬以羨將她的手趕開,語調和煦:“別鬧。”
“好心提醒罷了,她敢算計你一次,就敢在算計你第二次。”姜嬛依言的將筆重新掛在了筆架上,用手託著下頜很正經的瞧著他。
對於她的話,姬以羨倒是信幾分:“我明白,可昨兒……”話未說完,姬以羨眼底倒是浮出了幾分肅殺。
姜嬛瞧著,毫無感覺的應了聲。
昨兒當值的人兒,不管是玲瓏還是那些侍衛小廝,姬以羨都對他們起了殺心。
他要的是忠於自己的人,而非是這個偌大的王府的忠僕。
“那這人,你打算怎麼解決呀?”姜嬛的好奇的問道。
“折枝你又打算如何解決?兩人就剛好一併了吧。”姬以羨淡淡道,將剛才寫廢的帖子扔到了一旁,重新換了一張,準備臨摹。
姜嬛眨眼,緩緩笑道:“折枝那姑娘挺好的,性子溫和,我還想留下來給我做個伴了。”
“你真這樣想?”姬以羨抬眼,“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一個啞巴,就算有人陪,能開口說上半句話嗎?還不如趁早打發出去,也免得日後爭風吃醋,口不能言的,悶在心裡頭,苦了自己。”
他這話說得坦蕩無比,好似真的是在為了她著想一般。
不用細想,姜嬛幾乎在剎那便可理清他話中的意思:“世子爺,那好歹也是你庶妹的一片心意,何不就此接受?幹嘛非要鬧得雙方臉面都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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