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信了。”曲幽熒用力點頭,“可是水無月說的那麼篤定,這事還牽扯到她爹,她不像會說謊呀。”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對方告訴水無月,一個能令她篤定的真相了。”
木景燭這個答案,如同一塊石頭拋在海邊,濺起很多的水花,卻也留下很深的大坑,並不是誰人都可以搬得動的。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不管是誰,總之都是水府中人。這事從水府發生,必定在水府結束。”木景燭抬手輕拍了拍曲幽熒的腦袋,微笑的說,“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他說完就起身要離開,卻被曲幽熒一把拉住。
木景燭回頭看她,“怎麼了?”
曲幽熒抿抿嘴,然後又撅起,反覆幾次後,木景燭笑了,他轉過身子,上身傾斜靠近她,“要我留下來陪你——睡?”
最後一個字,他沒有發出聲音,用的是口型,但曲幽熒卻瞧得清楚,臉色不禁紅了。
“不、不是的。”曲幽熒面頰發燙,眼神閃爍,“我是想說——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木景燭封住了唇。
柔軟的觸動連動著感官和觸感,令人內心深處的跳動被勾勒出來,帶動心的急速跳動。
木景燭緊緊的抱著曲幽熒,看著她酡紅的臉色,心頭被撩的越發的激動。
他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要得到她,可是他希望給她一個真正的名分,而不是這樣胡亂的動情,胡亂的得到她。
至少,等到水府的事情結束後。至少,等到他們回到襄陵鎮,他向她提親之後。
“小熒,我會娶你,這輩子我只娶你,可好?”
曲幽熒被他親的迷離,又被他眼中的神情看的心動,但聽到這句話,她卻笑了。
“你這是本來想娶不止我一個嗎?”
木景燭明顯一愣,曲幽熒卻哈哈大笑起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低語,“景燭,我等你娶我,這輩子,你一定要娶我過門,不然我會——”
“哭泣嗎?”
“不。”曲幽熒含笑著搖頭,直視前方的目光堅定又決絕,“我會在你面前永遠永遠的消失。”
木景燭整個人伴隨著這句話明顯一僵,剎那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的柔情在那刻盡數破碎,徒留難以言喻的悲哀。
“你怎麼不說話?”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木景燭的回答,曲幽熒放開雙手,推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木景燭也藉由起身的動作,避開了那一刻她的眼睛,抬手握拳放在嘴巴前,輕咳一聲,才在她身邊重新坐下。
“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有這麼決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