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來?”姜瀲喝了口茶,手捧著茶杯的底座,笑意盎然的看著她,“或者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看著她們吵架?”
曲幽熒臉色一沉,“你果然是隻奸詐的老狐狸。你是故意讓她們都去找你的吧?利用嫉妒,加速女子之間的鬥爭,還真的是宮廷裡出來的人,果然有一手。”
“你難道不覺得很有趣嗎?父王硬要在水府四女中選出太子妃,而我若要成為太子,就必須娶她們中的一個,所以提早探一探真性情,難道有錯嗎?”
曲幽熒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懶洋洋的問,“那你想選誰?我二妹不錯,不如你也取回府中,當個妾室?那樣她肯定開心死了。”
姜瀲笑著問,“你就不怕她到時候,找你麻煩?”
曲幽熒眼波逐流,眼底的笑如同綻放的煙火,十分的亮麗,她說,“世間有句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著。難道王爺會捨得讓我有麻煩?”
姜瀲對她突來的話,許久才反應過來,而後哈哈一笑,“你,果真有趣。不枉本王在意你許久。”
“那王爺還是別在意了,我可承受不起。”曲幽熒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說,“若王爺不想回去,就坐著吧,這裡的茶水管夠,我累了,想要午休,您請自便。”
她說著就起身要離開,姜瀲也不阻攔,低頭淺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想知道木景燭和水麟澤之間的秘密嗎?”
一句話,雲淡風輕,卻叫曲幽熒停下了腳步。
“你說什麼?”
“那天晚上,水麟澤出門見了宜王,他並未把那日在酒樓死的宜王屬下的事,推到我的身上。而在這之前,我還沒來得及,用那張紙上的東西去威脅他。水麟澤對宜王的解釋是,本王認領那人,不過是不想在老太君的壽辰前,引起什麼亂子。理由合情合理,而且宜王相信了。”
曲幽熒背對著他,聽著他前後不著調的話,也不打斷。
像是聽得很認真一般,她問,“所以?”
“可還記得那日,有人以老太君之口,留下木景燭?”姜瀲說話的很慢,眼神一點點的落在曲幽熒的後背,一直看到她身形的輕微顫抖,這才說完嘴裡未說完的話,“即便是問個案件的經過,也不需要半日之久。而當晚,水麟澤就帶傷出門了。”
姜瀲的話,說到這裡就結束了。
但話裡要傳遞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了。
曲幽熒沒有回頭,只是邁開沉重的步伐,往裡間的臥室走去。
同時,她說,“不管他做什麼,我們是青梅竹馬,同出一門,所以,我願意相信他。王爺,若無事,還是請回吧!我可不想變成女人之間的嫉妒品。”
她言盡於此,開門關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卻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的困難。
在姜瀲面前,維護木景燭,是不想她和木景燭的矛盾,暴露在別人面前,成為被利用的把柄。
但又不得不說,姜瀲的話,的確是刺激到了她。
因為那晚的事,的確有太多的巧合處了。
也讓她篤定,水麟澤和木景燭之間,一定有著一個秘密。
“那會是什麼呢?”
她靠在門上,沒有想明白。
而門外的姜瀲看著她的反應,手持茶杯,臉沉浸在窗外照射進來的光芒下,變得明暗不清,一時間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