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算日子,前前後後也該過了一個月了吧?”曲幽熒揚了揚手裡的白紙,“我想請問周老爺,既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為什麼這張白紙上的字跡,還殘留著濃郁的墨汁氣息?”
周青微愣,“你什麼意思?”
“這個我知道。”師爺很快反應過來,解釋道,“如今已經是炎炎夏日,寫在白紙上的墨汁待幹後收藏起來的東西,它上面的墨汁氣味會很快變淡。只有才寫不久,尤其是當日寫的,才會留下濃郁的墨汁氣味。”
他伸手拿過那張白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上面的味道的確濃郁,應該是今早才寫的。”
“周老爺,你聽到了嗎?這作何解釋?”
“我——”周青一時語塞,他萬萬沒想到,曲幽熒單憑這墨汁的氣味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沒話說了嗎?我還以為你會有所辯駁。”
門外突然想起一個低沉沉穩的嗓音,曲幽熒抬頭一看,面露欣喜,“你回來啦!”
木景燭從門外獨自走進來,每走一步,像是踩在他人身上,僅僅是輕微的站立,也無法讓腳底下的人,反抗的站起來。
他一共走了十步,在周青面前一手臂處,停了下來。
因為他的人比起周青高了一個半頭,所以周青不得不抬頭仰望著他。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需要辯駁。東西是我偽造的,那是因為我想保護姐姐留下的產業,她辛苦了一輩子的東西,我不能就此拱手放任。”
曲幽熒微微一笑,插嘴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周青相當討厭這個人,她的笑,暗裡藏劍,絕非善類。
但他同時也不喜歡木景燭,此人眼神過分凌厲,僅僅是對視,也會讓人倍感壓力。
在那日會面之後,他就知道兩人不好對付,但也沒想到會有今日的局面。
“曲公子,這是何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慢吐出,調整著心裡逐漸上揚的怒火,低沉的問。
曲幽熒努努嘴,轉頭走到邊上的椅子上,抄著手,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她那態度,是擺明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讓周青面上抽抽,表情很是尷尬。
“他的意識是說,你想吞了梁家的產業在前,好心為梁氏在後。”木景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無形中散發著壓人的氣魄,“這個道理,周老爺應該很清楚。”
木景燭說話不如曲幽熒一樣,隨著心情而定。
他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尤其是在面對犯人的時候,更是比平常辦案還要嚴肅。
“胡說,簡直是荒謬,我怎麼可能覬覦梁家的產業,小園身體不好,家姐無心料理,只有我才可以幫助她,除此之外,我什麼二心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
木景燭忽而笑了,那一笑,是讓曲幽熒一喜,周青本能的一抖,還往後退了半步。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木景燭故意拉長一個尾音,紅潤的唇瓣微動,輕微的吐露著無情又冰寒的言語,“既然你沒二心,那不如把梁家的一切都交還給梁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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