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看看那些蟲子,媽賣批哦!”司徒義說道。
我們赫然被那些蟲子給包圍,不止是雕塑裡面有,邊上也有。
在邊上原先是一個個黑色的大罐子。那種醃肉的大陶瓷罐子,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小山溝村民用來醃人肉的工具。
它們不敢上前,被我們嚇跑的那些蠱蟲也混雜在其中。它們種群的生活習性和螞蟻是差不多,資訊流通迅速,但是沒有明顯的階級區別。
“聽說你們怕雷?”我再次拿出符筆,符紙。以很快的速度繪製了一張符籙,正是剛才用的雷符。
休息了這麼一會,畫符還是勉強可以。
明黃色的符紙在我手上飄蕩,黑壓壓的貪吃蠱大軍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整軍進發,不快不慢,有些遲疑。
毛易先等人氣定神閒,因為符紙,讓他們有了全身而退,甚至是將這些蠱蟲通通滅殺的可能。
“這座廟不能留,哪怕這些蟲子會緩慢的死亡,但是有太多的血腥。”
此廟的亡魂不少,都被神廟之中神秘的法陣所牽制,甚至是鎮壓,怨氣滔天。那些亡魂經久不散,反而加強了這法陣的力量。
要不是木子剛愎自用,就算不變成蠱人,藉助法陣都能把我們幾個全部留下。
“把這些噁心的東西嚇走再說!”我手上的雷符甩出,直接拋到了那雕塑的大嘴之中。
“轟隆!”聲音不大,但是猶如驚雷,紫意浮現,傳來陣陣迴響。
效果立竿見影,那些蠱蟲陡然間停了下來,然後極速的往後退,比來時還要快上好幾倍。似乎不要命了一般,爭先恐後。
但是沒有一隻敢往雕塑嘴裡回撤,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若從沒有來過似的。
“這些蟲子還是感覺靈敏,神廟建的再輝煌,還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毛易先背手沉聲說道。
司徒義拿出一塊手錶搗鼓了半天,估計又是什麼黑科技,上面紅色綠色的光直閃,眼睛都被閃瞎。
“我已經和上面取得了聯絡,這次神臨組織似乎採取了突襲方式,來的快去的也快。”司徒義道。
“那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馬保軍一言抓到了重點,沒有人會喜歡做無用功。
神臨作為一個有紀律的高素質組織,加上所謂神主的大腦。絕逼有所企圖,更是抽離了歸墟兩位宗師,金城兩位宗師。
其餘地方更不用說,被神臨這一下就打亂了陣腳,根本不可能作一個很嚴密的防守。
“湘西出事了…”司徒義低沉的聲音在我們耳邊比雷聲還要巨大。
不是第一次聽到湘西二字,當時回江城,也陷入了那次事件之中。湘西差點在有心人的籌劃之下與江城掀起一場大戰,還是師傅出面力挽狂瀾,躲過這次劫數。
最主要的是,無論術道還是武道之上,都知道湘西那塊神秘的土地之下有個絕世兇物。
“他們…他們…怎麼敢…把那東西放出來?就不怕沾染大因果嗎?”毛易先的話都開始說不太清楚。
他是湘西本地人,湘西趕屍和苗蠱是湘西二絕,二者說是鄰居也不為過。緊挨著,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東西的底細?
“這件事,系肖家族長肖溯繁突然叛變,本來歸墟已經及時派人援助,但是還是被他們得逞!”司徒義拳頭握緊。
“那東西被他們拿走了,宗師林青以身殉職,當場死亡。不過他也沒給我們歸墟丟臉,在最後關頭,留下了一命神臨成員,他是英雄!”
毛易先的耳邊響起驚雷,在這一瞬間幾乎出於失聰狀態。
“林青…他走了?”沙啞的聲音從胸膛之中炸裂而出,無盡傷悲縈繞,眼中一片血紅,淚水奪眶而出。
歸墟是一個小團體,裡面人的性格迥異,但又相熟相知,多年的陪伴讓他們建築了堅實的友情。
毛易先年紀不小,在歸墟里面也是最早的一批,而林青和他更是同一批。兩人吵過鬧過笑過甚至打過。
突然聽聞其去世的訊息,毛易先甚至開始懷疑這訊息的真實性。應該說他自己並不敢接受。
“林先生作為極早跨入宗師境的高手,本不必遭受如此死劫,都是肖溯繁這小人在背後偷襲。林先生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身受重傷,然後神臨和肖溯繁裡應外合…”司徒義眼圈同樣紅潤。
他雖然常年在外,但受歸墟之中各位的照顧並不少。同樣積累了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