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還是寂靜。就叫我這個送禮物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王冠有這麼大的來頭,價值更是不可估量。但著實猜不透師傅到底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讓我把這東西拿過來。
“這是我的初步鑑定結果,如果要出具詳細的證明可以去我歐陽家的商鋪,我們可以免費替荊棘鳥王冠驗身。”歐陽傑希冀的看著我。
這種瑰寶現世,在古玩藏品界一定能引起軒然大波,歐陽家如果能得到其經手的權利,在業界內的聲名必然鵲起,只有天大的好處,無壞處。
已經有人都要拍大腿,這麼好的機會被歐陽傑搶先。
“這是我送給阿涼的生日禮物,她才是王冠的主人,你問她吧!”我輕笑道。
卻沒有注意到顧涼突然變得神異的眼神,眾人一片譁然。這種東西居然說送就送,已經不能用一擲千金來形容,荊棘鳥王冠無價。能有這種手筆的人江城可能獨此我一例。這事情估計又能在上流傳唱不短的時日。
“你真要送給阿涼?”惠嬸上前一步,問道。
我條件反射,“拿都拿來了,哪有不送出去的道理?”
惠嬸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了阿涼一眼,阿涼抓住我的那隻手捏的更緊,更是嬌羞的低下頭去。
我心裡雖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但是實在想不到問題出在哪,宋皖霜也面露笑意,只有我們一大群男的對臉懵逼。
“不好意思,這局,我贏了。”
沒有炫耀,也沒有嘲諷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袁在辛輸不輸的起,他的失敗已經成了定局。
袁在辛的面色黑成鍋底,抓住鑽石的那隻手不知道該往拿放。今天最閃亮的那顆星是他才對,風頭全被我搶走。甚至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思在裡面。
窘迫的神情,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頭如同被什麼東西阻塞。
顧涼並沒有準備理他,“今天謝謝傑哥哥,王冠等今天完事後,可以讓你帶走。我想要一份獨一無二的鑑定書。”
歐陽傑比劃一個OK的手勢,“這個絕對可以有。”
他這才將王冠戀戀不捨的遞給我,笑道“這種王冠還是給今天的壽星戴上比較好。”
我沒有矯情,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顧涼不算矮,我替她戴正。
“有人說,荊棘鳥追求的不僅僅是荊棘,還有愛情。它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
我收回來的手微微停滯,荊棘鳥追求的是愛情?
“告辭!”袁在辛哪裡還有顏面待在這裡,手甩動,含憤離開。
“在辛!在辛!”顧碩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惜他那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口,在沒有反悔的機會。顧家和袁家的聯姻算是徹徹底底的黃了。
“哎!你這個臭小子!我該說你什麼好?”他欲哭無淚,顧家和不和袁家翻臉那是後話,主要是他閨女給賠了。
“我話撂這裡,我家顧涼嫁給你,你要不要。”
“我靠!”身子不住地往後退了兩步,有這麼塞的嗎?
今天這事,不出片刻就在江城傳來,你覺得阿涼還有什麼名節可言?他目光灼灼,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強人所難,但是都是實情。
“爸,別逼他了。”
顧涼的手這才鬆開,臉色暗淡的勸了一句。
“顧家,這是要做什麼呢?”
本來波折跌起的生日宴會遠沒有到平安結束的地步,顧涼話音剛落,一個不太友善的腔調就直接從身後響起。
揮袖離開的袁在辛又回來了,而且還不是獨身一人。
“袁武涵!”惠嬸眼睛睜大,低聲喃喃,“他怎麼來了?不,他不來才怪…”
相較惠嬸的吃驚,顧碩的臉都綠了。到底是個人精,立馬笑臉相迎。來人也是江城大人物,更是準備和顧家結親的物件。
“我不過稍稍來遲了一步…”
言語裡是責備,他不可能去質問顧碩,但這責問也讓顧碩有些吃不消。
“爸!我們和顧家的聯姻很可能是進行不下去了。”袁在辛在做垂死掙扎,企圖借他父親的力來扳回一局。
“顧兄,給我個解釋。”
袁武涵的話不多,語氣也不重,但是話的分量不少。顧碩到底是理虧,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