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咋關上了?黃鑫,你在不在?”尹郝在外面大叫。
我不慌不忙的將書揣進兜裡,然後開啟門,說道,“我和他談點隱蔽的事情。”
尹郝沒說什麼,繼續忙自己的。
“那好,我明天再來找你,這次要去北方的紙人村…”吳小四凜然,對所謂的紙人村有一種懼怕,然後不再停留的離開。
“紙人村?你去那裡幹嘛?”尹郝突然驚道,“那地方…”
我眉頭挑動,“那地方怎麼了?”
“沒什麼,這麼多年了,也沒聽發生什麼事。”他嘀咕道,“不過你最好小心點,很多術士都不敢去那。”
看他這樣子都知道紙人村非同小可,能讓尹郝這種大師失色的地,可不簡單。於是留了個心眼,決定去把柱子哥帶上。
“老楊,我哥呢?讓他回來一趟,幫我查查紙人村的底細,我要去那裡。”我給老楊打了個電話。
過了不到兩小時,老楊就把柱子哥帶了回來。見到我就開口道,“你要去紙人村?去那地方幹嘛?聽說邪門的緊。”
他貌似也知道一點什麼,對那地方諱莫如深,柱子哥就跟在他身後。
“紙人村怎麼了?這趟我不得不去。”
“紙人村有個傳說,在當年抗戰時期,陸陸續續大概有五百餘島國軍人折損在裡面。使得戰火都不敢往裡面燒,傳聞當時那裡坐鎮了一位宗師級別的術士。紙人村就是那人一手建立。”
“宗師?然後呢!”
“然後…”老楊支支吾吾,“你也知道當年除四害…那位術士最後也就…也就…”
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如果紙人村真的有坑殺島國軍人的能力。絕對被那人經營的固若金湯,怎麼可能被殺?反抗不了,逃跑也綽綽有餘。
“你可能也不信,但那位術士是死在村中之人手裡,所以才…”
這些東西我都不太關心,“近些年有什麼異樣嗎?”
“異樣倒是沒有,不過一般人是不敢往裡面去的。”老楊搖頭道。
“柱子哥明天和我走一趟,我接了一個委託,非去不可。”我思索後說道。
既然接了吳老四的託付,更是拿了報酬,龍潭虎穴我都得走一趟。
第二天,吳老四隻身一人來接我,開的是一輛賣相不錯的越野。憑他那粗劣的符術能混到這種地步也是難得。此行我把鱗雲也帶上,指不定會有什麼作用。
“這是我哥,是一位武術宗師。”
吳老四大喜過望,這買一送一的事情居然被他碰到,多一個宗師無疑是多了一份保障。
“這次要去救的人是金城一帶赫赫有名的鬼媒人,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出了岔子。她也脫不開身,給我報信說有生命危險,讓我請宗師。”吳老四低聲道,多了一份焦慮。
這就是他找我的原因了,鬼媒人!是配陰婚的特殊職業。
人,不娶不嫁是為不忠不孝,如果因為單身且意外身亡。家中老人是想方設法要將婚配做了,不然此生不圓滿,會犯忌諱。這種習俗這些年都取締的差不多,不過還有不少地方依舊講這種規矩。
“路有些遠,兩位可以先休息一會,我儘快趕到那裡。”
“不礙事,紙人村是一直叫紙人村嗎?這麼奇怪的名字。”我眉頭皺起,趁這時間還不如和吳老四這個地頭蛇好好了解一下。
就算是老楊透過一些渠道,也僅僅知道隻言片語,這村子很神秘。據說已經處於半脫離半獨立狀態,連地方部門都管不到那地方,也不敢管。
“我知道的也不多,紙人村從古至今都叫紙人村。因為,他們村不種地不耕耘,通通以做紙人為生,這門獨特的手藝養活了全村的人。”
“而且聽說他們做的紙人有靈性,能讓下面的人收到。所以很多人為了求紙人村的紙人擠破腦袋,當地居民可以說個個富得流油,但有一點就很奇怪,他們從來不出村。不管老少,都在村裡自給自足,聽聞是詛咒…”
有靈性的紙人?對這點我也不會嗤之以鼻,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剪紙人從遠古就傳到了現在,給地下之人燒宅子,燒丫鬟僕從也是存在的,不僅是為了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我讓那個瘋婆子別亂接活,她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簡直是鑽錢眼了!”吳老四叫罵道,從這也能聽出那個鬼媒人怕是他的姘頭,連組訓都不顧只為救那人。
金城四面環山,吳老四一路向北,穿過層層山巒。好在路不難行,也不太顛簸。
“因為這些年求紙人的越來越多,紙人村的名頭也遠揚。所以都自發給村子修路,不然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駕車走了有四個小時左右,行駛了幾百公里。屁股都有些麻,一聽到地了,我立馬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