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驚懼不已,“你…你…你…”
“程家還真是好手段,他們是故意讓你來周家的吧!”周慕白輕敲桌面,“好算計,好算計,最可笑的是我周慕白的兒子居然給人做了棋子。”
“反正周家的血脈延續只有寧兒這一條,我想,老爺子也不可能把偌大的周家給一個外人。”
她的蠻橫都是裝的,她利用了周臻。此刻臉皮撕破,哪裡還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周慕白臉色微變,敲擊桌子的指頭陡然停止,“周寧是周家的人,而不是程家。再說,周臻又不是沒有生育能力。”
薑還是老的辣,周慕白一語切中要害,眼睛微眯。
“是嗎?”程慧不慌不忙,看的周慕白心裡砰砰直跳。
“爸!”周臻撲倒在地,“當初生下寧兒她就讓我…讓我結紮…說怕我在外面鬼混…意外產子。”
“周臻不是剛說要和我離婚嗎?我倒看看周寧到時判給哪一邊。老爺子,你輸了。”
周慕白臉色黑成鍋底,恨自己太不小心的同時,又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整個周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程家是哪冒出來的玩意兒?怎麼跟周家過不去?”我掏著耳朵,腦袋有點不夠用。
“程家本來是金城一個小家族,把程慧嫁過來之後規模增長不少,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成想…”
周慕白悔不當初,自己放了一匹狼進來。
“不是增長不少,而是,我程家將要翻身做主人。周家將會成為我程家的墊腳石。”這女人還真是個稱職的野心家,潛伏在周家這麼多年居然沒被發現。
“你知道為什麼那些巨頭為什麼不會對周家出手?”我玩味道。
真是自大啊!自以為將一切都掌握,我特麼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哭死你個龜狗日的。陰人居然陰到我師傅的氏族來了。
“你想說那個所謂的周大爺?可能已經不知道死哪個旮沓縫裡,二十多年可曾見他現身?”程慧抿嘴輕笑。
我低頭在地上找了一會,周家收拾的真乾淨,找塊磚頭這麼難?
“老爺子,借柺杖一用。”
不待周慕白反應過來,我拖著柺杖就衝過去,對著程慧的狗頭就是一頓暴打。這打一下還不解恨,又踹了兩腳。
“侄兒,別打死了,程家那邊不好交代,意思意思就行。”周慕白道,這打的解恨吶!不過也是在提醒,他同樣忌憚著程家。
程家?我怕個錘子?敢咒我師傅,打死個死婆娘。
“我今日個就告訴你,周家大爺活的好好的,誰特麼敢動周家試試看?”
上次宴會應該沒有程家之人,或許當時正準備一舉侵蝕周家財產,哪裡有心思管外界的事。
“周家的血脈休想延續!”程慧別起頭,惡狠狠說道。好像知道我不敢殺她一樣,我也確實沒想過殺她。
緊接著她又笑了笑,“我已經借周臻這個蠢貨的手,暗中控制了周家大半產業,用不了多久,整個周家就會落入程家手裡,到時你們血脈延續了又能怎樣?”
“你們的算盤,已經崩了,還想繼續算計周家?侵蝕周家?做夢!吃多少給勞資吐多少,附庸就要有附庸的自覺。”我徑直扔掉手中柺杖,呵呵笑道。
程慧很明顯的不信,更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聽說你在做生意上很牛逼?”我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鋒,“我讓你爸將周家剩餘的產業全權交給你管理,你有沒有把握搞垮周家?”
“交給我的產業包括周山那處的玉雕場嗎?”周鋒沒有貿然答應,目光炯炯有神的盯住他的爹。
周山玉雕場是周家的發家之處,也是周家的源頭。周慕白這麼大歲數,卻一直親手把持著周山玉雕場,不容許兩個兒子插手,因為周山玉雕場積累著周家信譽。
由此可見其重要性。換句話說,周山玉雕場不倒,周家就不會倒。
我還是小瞧了眼前這個周鋒,果然看資料並不能把一個人看全,此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爸!不能夠啊!周山玉雕場怎麼能交給大哥?”
周臻這傻子徹底慌了,要是自己爸點頭,他就沒有任何上位的機會,周家家主的位置永遠與他無緣。也不管現在什麼場面,全力阻止。
“爸!給我,給我一次機會。您把周山玉雕場交給我,我絕對能壓過程家。”
“你已經沒機會了!”
周臻面若死灰,全身氣力都在一瞬間抽空,喃喃道,“如果您真要這麼做,那我就幫程慧將周寧送給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