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的猜測不會出錯,汪朝安和鎮魂道人就是一夥的。雖然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但一定相當緊密。
“明先生今晚會趕過來,你師父召集安排的會議是在五點,正好吃個晚飯。”老楊像變魔術一樣,掏出兩張燙金的請柬,這些有錢人真是會玩。
“這次宴請是由安臨水安老先生主持,你師父不出席。”
我撇撇嘴,師傅出席還有鬼了,他這人最信諾。
老楊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了,我們早些過去。聽說不止巨頭出席,還有不少金城旺族也會到場。”
“尹大哥,注意孔夫子雕像那邊的情況,有什麼異動記得通知我。柱子哥留下保護尹大哥,我去去就回。”
“知道,那邊有我們兩個的佈置,有風吹草動我就會有發現。”
這件事交給尹郝我比較放心,他風水上的造詣很高。柱子哥對於我的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這樣才更穩妥。
“對了,差點把這東西給你。”老楊把腦袋一拍,手伸進隨身的包中,“接著,我找蔡中治要的一把五四,防身用,改天我拿些子彈過來。”
老楊還是牛逼,連槍都能搞來。甚至是讓柱子哥合法持槍,這是極大的特權。像陳家那些槍都差不多見光死,不能明裡拿出來。
柱子哥麻溜拿過手槍,嫻熟的把槍摸了個遍。一看就知道是此中行家,片刻拆了又重新組裝。
“合適!”
老楊帶著我走了出去,嘆氣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希望別出什麼變故。”
這次宴會挑在一家酒店,原來那家花尾很顯然是辦不了這麼大的席面。但是這酒店還是隸屬花尾幕後老闆旗下,那位是金城餐飲界的龍頭,聽說還是個女的。
“這次來的人都是重量級,甚至是那些已經退居幕後的老人,你師父的能量還是大啊!”
老楊和我並不張揚,遞上請帖就往裡鑽。
“小鬼,跑哪去呢?”
安臨水笑眯眯的看著我,這老先生杵著一柺杖,就像是專門等我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和我師傅很鐵的緣故,我對他有種莫名的畏懼,或者說是敬畏比較妥帖。
“不跑哪!我這不是來湊湊熱鬧嘛!”我笑道,搓了搓手,“和我師傅談的開心?”
“開心個屁,要不是金城出了這檔子事,我都準備到H省安置屋子陪老山頭一塊養老了。”
老楊就比較急,“安老先生,周先生怎麼說,有沒有把握把事壓下來?”
“莫慌,誰敢不給老山頭面子?你沒見好幾個整日不見蹤跡的老東西都來了嗎?”安臨水鎮定道,“出不了事,只是讓這小傢伙注意安全,東北的那裝神弄鬼的玩意翻不起浪花。”
“我師傅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你師父對你不聞不問?還不是為你好,雛鷹總要展翅,老山頭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你。他肩上的擔子總是要你接,這擔子可不輕…”
聽著安臨水幽幽的聲音,鼻子不由一酸。
“好了,這宴會的發起人怎麼也是老頭子我,我該去忙了。”
老楊見我待著不動,忙扯我衣服,把我拖到了不顯眼的角落一塊坐著。
“那個就是永珍集團的老闆,汪朝安。”老楊用手指了指。
我下意識看過去,年歲應該不大,五十左右的樣子。這人還真是個奇才,聽說也是白手起家,永珍集團更是他的一言堂。
汪朝安似乎發現有人在看他,悠然回頭,衝著我溫潤的笑了笑。沒多少人知道,這溫和的皮囊之下裝著一隻猙獰魔鬼。
“這人我查過底細,祖籍在東北,當初西部大開發之時趁勢崛起,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才做到今天這位置。”
祖籍東北!又一項與我們的猜測契合。
“兩位怎麼坐在著?要不和我們坐一起?”發出邀請的事陳浮生,旁邊那個應該是格致集團的馬文斌。
“不了,你們可站在這次宴席的風口浪尖,我們小家小戶可不敢瞎摻和。”老楊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玩笑道。
陳浮生笑道,“那行,我們今日個就坐兩位鄰桌,沾沾光。”
一屁股坐下來,緊接著宴會之上暗流湧動。兩邊主角都已經到場,座位也排的分明。胡廣仁帶著胡一斌和我們坐了一桌。
整個宴會來的人不少,都是真正的金城名流,不說全來。至少也來了九成,畢竟是關係整個金城大事。
“既然人已經來的差不多,咱們也不繞彎子。”安臨水站在最前面,中氣十足。
沒人對這位老人有所異議,他見證了金城的興衰與變化,臺下的眾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