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
睡神站起來往那邊走,我站起來輕輕搖頭,碰見就是緣分。就算鄧志建今天不在,我也會過去。
“疼!疼!好疼!”
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雙手抱住頭顱,疼的死去活來的,叫喚不停歇,旁邊有人想把他扶起來,都被他掙脫開,還有人更是被他無意識的踹到。
“醫生,醫生在哪?”
義賢閣的經理急的焦頭爛額,要是人在這出事,責任可推不脫。
“叫了,去叫了,一會就到。”
“我,我是附屬醫院的,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鄧志建看到情況緊急,慌忙把手舉起來。那經理就像溺水的人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不放鬆。
“醫生,快,快給他看看。”
他也是急病亂求醫,哪還管三七二十一,連鄧志建真偽都不認,一口應承下來。
不過鄧志建犯難了,這裡一沒器材,二沒藥物,再就是這病人亂動,最簡單的號脈都做不到。
“來幾個人幫我把他按住,我給他診斷一下。”
“好!好!”
經理手一揮,幾個年輕服務員上前將那人制住。底下那人年紀不小,勁可真大,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他按住,還是疼的呼天搶地,恨不得拿頭往地上撞。
鄧志建不敢含糊,一手搭上去,過了一會,眉頭緊蹙。又仔細感受了脈搏,低聲喃喃道,“咦!脈象平穩,怎麼回事?”
可是那人疼痛不像作假,他就更迷糊了。
有人比他更急,經理躬著腰,抹去頭上的汗,“醫生,怎麼樣?”
“讓讓,讓讓,附屬醫院的醫生來了。”
經理只當鄧志建火候不夠,暗暗的瞪了他一眼,小聲叫罵。轉即又把那附屬醫院的醫生迎了進來。
“快給他看看,這怎麼得了啊!感覺都要出人命了。”
“疼,好疼!啊!”
被按住的那人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邊上幾個年輕小夥差點沒壓住,是柱子哥上前搭了把手。
“鎮定劑,鎮定劑。”
白大褂動作嫻熟的拿出一根小針筒,往那人身上扎進,也就過了半分鐘,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經理不停搓手,“醫生,趕緊看看,應該和我們餐館沒什麼干係。”
他可負不起責,頂了天都只是個經理,真要出個事兒,他這職務就沒得做了。
“神棍,這人…脈象沒問題,為什麼…”鄧志建目不轉睛看著他同事施為,有點想不通。
“脈象沒問題?”我驚詫道。
睡神的醫術雖然沒有我高明,但是號脈是每個中醫系學生都必須掌握並且熟練的基本功,既然他說脈象沒問題,那就應該沒問題。
我一步跨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隻手翻來他的眼皮。脈象確實平穩,不過眼睛裡面血絲密佈,煞是駭人,又看他眉心有點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