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草木,都被覆蓋了白茫茫積雪,銀裝素裹,破舊的道觀中,葉歸零盤坐在一個角落,雙眼低沉,面色如雪,已經油盡燈枯。
“唉!”一聲嘆息在破舊的道觀中響起,神秘充滿魔力,這一道聲音細微,如果不仔細聽,都難以察覺。
橫七豎八的身體,這已經冰涼,而在一個無頭身體身旁,卻滾出來了一個黑白的圓球,碗口那麼大,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天生至尊,可惜了,如若在哪雲荒,怕這個年紀這已經成為一方天地領主,見到了吾,便是緣分。”
黑白圓球中傳出聲音,低沉神秘,這道聲音充滿了磁性,難以分辨出是男還是女。
“咻…”的一聲,黑白圓球化為一道流光眨眼間射向葉歸零腦海,剎那間,無影無蹤,彷彿這黑球不存在於這方天地,四周恢復了平靜。
葉歸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死了,死在一個破廟中,大哥葉歸景的無情剝離自己至尊骨,打破了自己丹田,而這一切都是由自己最信任喜歡的那個女孩柳沁璇,那份無情,令人窒息死亡。
這夢很長,還夢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無邊無際,瀚海闌干,愁雲慘淡,染而在這白茫茫荒涼的世界中,葉歸零可到了一個黑白的圓球,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而這黑白的圓球在著世界不停的旋轉,散發出一陣陣灰濛濛的霧氣,飄向葉歸零,濃郁粘稠,頓時葉歸零感覺自己身體上下,毛孔收縮,貪婪的吸收著這些灰濛濛的霧氣。
如破洞白出的身體,葉歸零感覺正在慢慢恢復,破碎的丹田漩渦內也慢慢的修復凝固,支離破碎的經脈也彷彿重新長出來了一般。
葉歸零看著黑白的圓球:“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油盡燈枯,將死之人,為什麼還會感受到了生機。”
葉歸滿腦子都是你疑問,一雙眼睛只能看著遠方那黑白的圓球,突然間,葉歸零一陣驚恐。
“我的身體,怎麼成為了這樣。”
葉歸零看著自己透明的身體,沒有絲毫血肉,彷彿自己身體是透明狀態,不能行走,站在原地,葉歸零看著黑白的圓球,試探道。
“你到底是誰。”
黑白的圓球在聽到葉歸零的話後,突然間快速旋轉,神秘古老的力量如海潮一般撲面而來,壓迫得葉歸零彷彿要窒息,支離破碎。
“你現在不夠資格,大夢初醒,重換新生,前塵往事,塵封三載,枯木逢春。”
黑白的圓球這道聲音細微古老,讓葉歸零瞳孔不斷收縮,大腦越來越模糊,虛弱了聲音問道。
“你到底圖什麼!你到底是誰。”說完葉歸零感覺靈魂被撕裂,如千刀萬剮,油鍋刀山火海,這股壓迫疼痛,讓少年玄王徹底的昏覺過去,
“呵呵!”黑白的圓球看著葉歸零靈魂破碎,然後在慢慢癒合,楠楠道。
“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小傢伙,希望能能成長快些,但願吾沒有選錯人,。”
一條青石鋪成的小道,兩邊長滿了雜草,覆蓋了白茫茫積雪,簡陋的茅草屋,陳舊的青瓦白牆,依稀坐落在這山川之間。
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內,篝火旁,用一個破罐子煮著藥,而在篝火旁邊,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女子,正用勺子攪動著藥罐,而在女子旁邊,蹲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胖子,七八歲,小臉胖嘟嘟的,如玉盤一樣。
女子眉清目秀,淡雅脫俗,就算是落入凡塵,也難以磨滅這股淡雅,一身青色的長裙,略顯粗糙,但卻不影響女子的分毫。
“啊姐,他能活過來嗎?”小胖子男孩指著床榻上的一位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少年。
女子笑著臉,如夏天的暖陽,看著自己這個胖子弟弟。
“啊弟,他總是讓啊姐看不清,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吧,咋們救她,盡人事,聽天命,不愧於心。”
女子名叫楊穎欣,而小胖子叫楊帆,至於姐弟的來歷,就連小村莊的村長都說不清楚。
楊穎欣看著床榻上的少年,黛眉微蹙,有些擔憂,不知道救你是福還是禍。
在這大千世界,不是你救了人,他就得感恩你,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殺人奪寶,恩將仇報,那就是白菜喝水一樣。
楊穎欣繼續煮著藥,似在想什麼事情,而楊帆小胖子卻看著,氣息微弱的少年,有些好奇。
床榻上的少年少年,眉頭微皺,滿頭大汗,似在做噩夢中,陷入自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