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向祐瑞想到了凌星墨應該不會離開，果然，他出門後就見到了在外面站得筆直的凌星墨。
只是眼眸低垂著，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向祐瑞停在了凌星墨身邊站定了片刻。
凌星墨不出聲，他也不出聲。
半晌後，凌星墨才抬起眸子問道；“睡著了？”
向祐瑞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林心陌若是沒睡著他不會出來。
但即使這樣，即使知道林心陌已經睡著了，凌星墨還是走遠了幾步，向祐瑞沒有多猶豫，也隨著他的步伐跟了過去。
他們都不想在病房門口因他們兩個人說話而打擾到林心陌睡覺。
視窗處，外面夜色如墨，只有淺黃斑駁的路燈透過視窗照了進來。
凌星墨站在視窗的位置吹著初冬夾雜著雨水的冷風，說道：“說清楚他她什麼會因為我而頭痛。”
明明是在詢問，卻沒有一點詢問的樣子，彷彿是在提問自己的下屬。
向祐瑞抬眸看向了凌星墨，倒沒有因為他話的語氣而生氣，只是在猶豫著該不該說。
向祐瑞的眉眼中都是濃濃的糾結。
他不說，凌星墨也不催，只是這樣靜靜地站著等著他的答覆。
半晌後，向祐瑞彷彿輕嘆了一聲，也彷彿空氣裡沒有任何聲音，他溫淡的聲音在凌星墨身後響起，“因為心理原因。”
凌星墨雖然算是他的情敵，他的對手，但也同樣是......真心為林心陌好的人。
他打著為林心陌好之名，不將林心陌的訊息告訴凌星墨就已經夠自私了，若是再不將林心陌病情的真實原因告訴凌星墨，那他就連......喜歡林心陌都不配了。
那樣的感情是自私無比的。
說實話，剛剛林心陌問外面的人是誰時，他就有一種衝動，想把外面那個人是凌星墨這件事直接說出來。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做到。
一是因為林心陌的頭痛，二可能是因為心底的猶豫和貪念。
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遮掩，讓他很是疲憊，可是他不忍心看著林心陌頭痛，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他想著，若是晚一天告訴心陌，也許她就會多呆在他身邊一天......
凌星墨在向祐瑞話落後，低聲重複反問了一遍，“心理原因？”
怎麼會跟心理原因有關？
他對這個領域不是很擅長，雖說當年他母親因為抑鬱症最後受到刺激自殺去世，他也曾稍微瞭解過有關心理疾病方面的知識。
但是，每當想要多瞭解一些，他就會想起當初那一幕，總之，對這個領域從沒有過多瞭解過。
“知道具體是什麼心理原因嗎？查清楚了嗎？”凌星墨只能繼續問到。
向祐瑞搖了搖頭，“沒有。”
聽此，凌星墨看向了向祐瑞，但他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
向祐瑞也回以相同的直視的目光。
凌星墨先開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向祐瑞淡淡地移開了目光說道：“彷彿跟催眠有關。”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