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人居然都不知道蓮山賓館。
任才雙眼亮了起來,那麼這人應該是第一次來蓮山。
問路的十塊錢還給的挺痛快,這樣看,是個有錢人,那他不應該去找那經濟實惠的賓館啊。
蓮山這地,十塊錢是底層正式職工近一個星期的工資了。
任才不停的琢磨著,他總是覺得似乎哪兒不太對,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兒不對。
哎呦我操,到底是哪兒不對,任才頭疼起來。
隨手啪的一聲拍在面前的臺子上,那黑衣男子給的十元錢被帶起的風吹了起來,慢慢落到地上。
任才下意識的彎腰準備撿起來,手剛碰到這十元錢,雙眼猛的亮了起來。
對,想起來了!
十元錢,那個男子每次說的都是十元,而不是十塊!
對對,口音,那人口音不對,根本就不是本地口音!
照市人怎麼可能不是本地口音,肯定都是本地方言,這人有問題!
這車有問題!
任才激動了,雙手顫抖著把撿起來的十元錢扔到錢箱,然後從錢箱後面摸出一部黝黑的手機,雙手哆哆嗦嗦的撥了出去。
“喂喂!南哥,南哥,我這邊有情況……”
“對對,啊,不對,不對,車牌是本地的……”
“南哥你聽我說啊,雖然車牌是本地的,但是這人口音不是本地的,而且我掛了個問路十塊的牌子,這人居然真的給我十塊錢……”
“絕對不是本地的,本地的怎麼會這麼慫,再說了縣城就這麼點,開車一轉悠就找著地方住了,還花十塊錢問路!”
“好的南哥,這人樣貌是這樣的……車牌尾號是369,對了,南哥,我懷疑車裡不止一個人,我看到後座模模糊糊有影子……”
任才面色激動的把自己所有的猜測和分析,已經觀察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十二生肖的老大陳浩南。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在亭子裡興奮的蹦跳不止。
那輛黑色夏利小轎車內,黑衣男子驅車沿著任才指的路走著,隨手將抽完的菸屁股扔到了車外,罵罵咧咧的說著:“真他孃的晦氣,居然被個鄉巴佬給勒索了。”
後座上同樣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不過此人的眉毛很要特點,眉峰高聳,眉黑而密。
只見他呵呵笑著說道:“行了,詹輝,窮鄉僻壤多刁民,等任務完成,教訓他一頓出出氣。現在,先去賓館,安頓下來再找賓館的人問問這安莊村怎麼走。”
詹輝目露寒光,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哼哼道:“秦哥說的是,等我們任務完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也讓他知道知道不是誰的錢都能訛的。”
秦韜失笑,無所謂的搖搖頭道:“你這傢伙也太放心上,不過是些蠅頭小利而已,何必跟這刁民一般見識。”
詹輝呲了呲牙,憤憤道:“這倒不是錢的事兒,秦哥,主要是這癟三的做法太氣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見他這副模樣,秦韜無奈搖頭,不再多說,對他來說,打斷那個報刊亭老闆的一條腿還是恩賜,如果不是這地方比較敏感,讓他人道主義消失都可以。
此時秦韜心中不免為報刊亭老闆不值,為了十元錢惹來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