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緊了緊背上的劍匣,道:“我聽長輩說過洪山派,這個門派精修魂魄類的法術,在劍法和戰技上並不擅長。當年邙山派滅洪山派,便是帶領一支只修劍術的脈者攻入洪山,將這個門派滅掉!洪山派被滅掉之後,他們散落在外的弟子修習法術未必會是正宗,在戰技和劍法上的造詣也不可能太深。”
將臣道:“邙山用劍術殺他們,我們不用劍術,用戰技。用劍術,我們比不過他們的法術。但是近戰之下,修煉法術的脈者來不及施展,便會被我們斬殺!珍珍你的戰技我都見過,都很不弱,有沒有膽量?”
珍珍沉聲道:“你敢,我便敢!”
將臣道:“待會我第一個衝出去,殺到祭壇上,為你們開路。你們跟在我身後,近身格殺,速戰速決,決不可拖延時間!祭壇長寬三丈六七,這麼狹小的空間,你們想好你們要施展的招數,在腦子裡先過幾遍!”
珍珍激動得雙手發抖,低笑道:“看來跟著你也不壞,第一戰便這麼令人興奮,我已經有一些等不及了!”
將臣貓著腰前行,珍珍跟在他的身後,待來到山坳處,只見那祭壇上的魔神雕像身上的符文已經亮了七七八八,那十三個男女道人還在催動符寶,圍繞著祭壇不斷走動,口中吟唱不絕,似乎是一種古老的祭祀語言。
將臣心頭微跳,壓下立刻衝出去打斷祭祀的衝動,低聲道:“你們觀察地形,觀察好了,我們便出手。珍珍,你帶著小黑去另一邊,發出動靜吸引他們的注意。”
珍珍連忙帶著小黑悄悄繞過祭壇,向右側走去。
過了片刻,珍珍低聲道:“觀察好了!”
將臣揮了揮手,珍珍立刻從草叢裡跳出來,小黑則在後面咆哮,向她追去,似乎在捕獵一般。
祭壇上的那十三位道人心中一驚,待看到珍珍和小黑,一位道人笑道:“原來是一頭大狼捕獵……”
他話音未落,便見刀光一閃,將臣已經登臨祭壇,手持雙刀,手起人頭落!
戰技,橫豎茫茫一線天!
這座不大的祭壇上,橫豎兩道刀光亮起,一橫一豎,橫的刀光斬落那位道人的頭顱,豎的刀光攔腰從另一位女道人頭臉處切下。
那女道人乃是公孫神關境界的脈者,雖然沒有修煉過戰技,但是額頭卻掛著一道金鍊,這金鍊中央是一塊寶石,光芒大放,將將臣這一刀擋住。
將臣拖刀,那女道人頭破血流,立刻元氣爆發,另一隻手中的拂塵彷彿無數花蕊般綻放開來,塵絲千絲萬縷,向將臣刺去。
她的攻勢剛剛發動,只見無數刀光將她淹沒。
夜戰連城風雨。
將臣腳步交錯,避開刺來的拂塵繞到女道人的屍體後,那女道人的屍體依舊未倒,背後便是另一位道人。
那道人已經回過神來,腰間的囊中一張張黃表紙飛出,卻在此時將臣拋棄雙刀,並指點去,指尖元氣化作犀利無比的劍光將那道人的眉心洞穿。
將臣身後,龍象飛騰,珍珍纏龍踏象殺至,向另一位女道人殺去,轟隆一聲巨響,將那女道人撞得貼在魔神鵰塑上。
那女道人吐血,元氣爆發,將他彈飛,正要痛下殺手,突然劍光閃過,抹在她的咽喉處,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這女道人元氣渾厚無比,竟然以元氣生生擋住這一劍,但是下一刻,將臣出現在她身邊抓住劍柄,所有力量爆發,將她壓在魔神鵰塑上,用力抽劍,血光迸現。
將臣身形一閃,縱身跳到雕塑頭頂,兩口魔刀神出鬼沒,向下砍去,而珍珍則站在將臣肩頭,背後劍匣中一口口利劍飛出,化作鑽劍式向下方的一個道人刺去!
那道人反手抓起插在祭壇邊的一面白幡,白幡震動,幡上的符文亮起,如同一條條紅色怪蛇從幡中游出,擋住兩口魔刀,然而珍珍的鑽劍式卻將幡面鑽破,鑽入他的眉心。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將臣鬼魅般閃動,以一種奇異印法連續轟擊,將另一位女道人生生震死,骨骼盡碎。
將臣看得心頭一跳:“珍珍深藏不露,這身修為強橫得很!”
他向另一個道人撲去,那道人突然縱身跳下祭壇,撒腿狂奔,身後一張張黃表紙齊刷刷向祭壇飛來。
將臣急忙去追,突然一張張黃表紙接二連三爆炸,將他狠狠炸飛。
另一邊珍珍也橫身擋在那道人身前,施展大五臺印阻擋那道人去路。
那道人冷笑一聲,五指叉開,掌心雷霆爆發,將珍珍轟得魂不守舍。
那道人放下心來,厲聲道:“一群連臨泣神關境界都沒有修煉到的小輩,竟然……”
他剛剛說到這裡,突然後心一涼,低頭看去,一口劍從他的胸口穿透出來,而背後那人是何時接近他的,他竟沒有任何覺察。
將臣拔劍,那道人聲音沙啞道:“好身法!”說罷仆倒在地,氣絕身亡。
將臣還劍入鞘,祭壇上的將臣和珍珍正欲格殺其他道人,繞了一圈,只見圍繞魔神雕像橫七豎八的倒下一具具屍體。
有的道人並未倒下,而是被釘在雕像上,有的道人則被掛在白幡上,還有的是被拳法轟成一灘爛泥,有的被鐵錘敲碎腦袋,死狀各不相同。
兩人心頭大震,將臣面色凝重,仔細檢查每一具屍體,這些屍體都是在一瞬間遭到將臣毒手,一身神通尚未來得及發揮出來便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