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淋成落湯雞,回來走過文彬的家門卻發現家中多了一僧一婦,婦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林浩然見文斌家中來人,不方便陪伴,便囑咐兩聲自顧回家了。
文斌上前行了一禮道:“幾位遠道而來,我爹孃臨死前交代了,一定好好招待幾位。”。
李易歡心道這孩子教的好,倒還守規矩。
大漠面有痛色:“孩子,你父母都是好人,日前我們才見過面,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陰陽兩隔了。”
文斌面容扭曲,恨恨道:“若是讓我知道誰是兇手,我定會屠他滿門,雞犬不留!”
李易歡不由脊背發冷,心道好一個兇狠的少年!
“啊,啊”李易歡懷中的嬰孩不知為何,硬是要掙脫張開雙臂讓文斌抱。
文斌看到這粉雕玉琢的娃娃,小孩心性油然而生,伸手將男孩接了過來,男孩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將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文斌卻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輕聲道:“弟弟有名字了嗎?”
李易歡笑道:“還沒呢,路上想了幾個,一直還沒確定。”
文斌略一思忖,道:“孩子爹爹姓什麼?”
李易歡想起夜哥本名叫將夜,便道:“姓將。”
“那便叫將臣吧!威風凜凜!”
李易歡拍手笑道“這個好,這個好,正愁沒有一個叫的順口的。”
孩子名字就此確定下來,文斌低頭繼續逗弄孩子去了!
大漠長吁短嘆幾聲,悲從心生,喃喃道:“我本風燭殘年有人收留,現在又無家可歸了。”
文斌聞言抬頭看向大漠,一字一句道:“爹孃臨死交代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大漠心有感動,緩緩點了點頭道:“孩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爹孃說了,你是一個全天下最大的人物,就是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你。”
大漠呵呵一笑道:“我不是什麼最大的人物,我就是青龍寺掌教大漠和尚。孩子,你爹孃是好人,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文斌聞言一怔,隨即淚如雨下,將孩子放到地上,跪下道:“你就是山上的老神仙,求您告訴我殺死我爹孃的兇手是誰?”
“我雖不知兇手是誰,但我可以教你如何報仇,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李易歡聞言便要阻攔,大漠卻彷彿知道一般,對著她道:“你不用阻攔,這孩子我要收,你的孩子我也會收。”
李易歡便不再阻攔,任由文斌響頭咚咚磕個不停,將臣看著文斌磕頭,也在旁邊顫顫悠悠學他,用頭狠狠撞到地上,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眾人見他滑稽模樣,哄的一聲笑了起來!連正在哭泣的文斌也變成哭笑不得。
李易歡把將臣抱起來哄哄,道:“文斌,將臣以後就是你師弟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文斌見自己又多了一個親人,心中歡喜,狠狠地點了點頭。
李易歡見縫插針,趁此時機勸大漠和她一起去荒原,大漠無處可去,見兩個徒弟都要去荒原,也就沒有反對。
文斌去和林浩然告別,二人抱頭痛哭一陣,林浩然送了文斌一把匕首,文斌回贈林浩然一隻口哨。林浩然隨行送了文斌一段路程,直到五里外的黃沙坡才依依不捨回去。
大漠一路都在打聽李易歡荒原在什麼地方,李易歡一聽問路便是頭大。遠古戰場本是偏僻之地,別人根本不知道它在何處,當年天神教殘餘也是逃難中碰巧進入。前幾日。李易歡為救孩子還在遠古荒原與毒蟲潮鬥得不亦樂乎,誰知捏爆傳送陣竟被傳送出了遠古戰場的範圍,要不是還在邙山的範圍,她真不知道自己竟回到了中土的東海。如今要問回遠古戰場的地點,打死她是不知道的,他只能按照印象一直向西天前行,或許走到了荒原便到家了吧。